窗外,月上枝头,王宫中点起了夜灯,一时间华灯初上,亮如白昼。
“如何了?”
“回王上的话,巫医说姑娘只是皮外伤重了些,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那便好……咳咳咳……”
“王上,您的身子……”
“无碍,孤看看她便走。”
耳边传来盼溪有些担忧的声音。
说话的人族国君音色如古弦般优雅温润,令人舒心。
紧接着,床边有一处塌陷了下去,是有人坐在了她的身侧。
阿荨缓缓地睁开了眼,望着来者茶色的眸子,轻声开口:
“是你救的我?”
他长得很好看,如一枚上好的古玉,身上有股子温润的气息。
那股温润不似长渊为神明特有的薄凉,而是一种:有匪君子,如切如玉般的通彻。
他的面容苍白,周身围绕着一股久卧病榻的孱弱气息。
可是眉宇之间,有着上位者的威压,叫人不敢直视他,这是一种儒雅而凌厉的综合体,可却并不让人觉得矛盾,相反,更认为这种人天生就该如此!
“是啊。”
他的眼底荡开了一层笑意,淡淡的,很轻浅,却足够惊艳。
“为什么要救我?”阿荨问。
“咳咳咳……”
他又猛咳了一阵,咳得本就无血丝的脸更加苍白,咳得宫中的宫女皆满目担忧,咳得身旁端庄站立的盼溪面色浮现焦急之色。
“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他终于止住了肺里的翻腾,轻轻笑了,声音去丝弦般动人。
阿荨这次没有开口,生怕听到如小说画本里说的那样“像我曾经的爱人。”
这样可就让她为难了。
或许是阿荨生动的表情愉悦到他了,眼底的笑更是扩散开来:
“像我的妹妹”。
阿荨松了口气,刚想问什么又听得他说:
“我妹妹若是活着,定然同你一般大,可惜她还是没活过豆蔻年华。”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叹息,嘴角的笑有些淡淡的苦涩,
阿荨并没有问他妹妹是如何离去的,蹙眉想了想才回他:
“你是个好哥哥,还念着你妹妹,我哥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