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了面色喜了几分。没有拒绝,她本来就是来要银子的。
蒋旭中本来有些不放心,可音离说他不是回来的很快吗,再说旁边有这么多人看着,即便不能在凡间随意使用仙法,但她也会体术,叫他不必担心,自己不会打不过那些人的。
蒋旭中最终点头,人快步离开了。
酒楼内看热闹的人都走开了,音离也坐了下来。可转身瞬间,好像看见道青影从门口快速路过,似乎有些眼熟。可再看,却不见踪影。
“小二!这桌客人的菜为何不上?”那妇人一屁股坐在了音离对面,手指挥着小二把菜都上了上来。
原本小二也有些担心他们也会结不起账。于是就进去想问下掌柜的,发现门锁着的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他没敢做主,暂时去忙别的了,后来过了一会,才听见掌柜的将他叫了进去。
那妇人拿起碗筷就开始吃,边吃边说,那些饼都被她女儿,当作那公子请客的,给了后面的人,自己白忙活了一上午,现在算是他们给她请的赔罪酒了。
音离自知有愧,并没有作声,原本菜色还挺不错的,但是那妇人吃的毫不客气,她还没动筷子,餐盘中以经所剩无几。
音离只得放下筷子,坐在原处等人回来。这个样子,有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边听着对方数落,一边听着,等家中长辈拿钱赎人。
一直到了最后一个菜上来了,那人还没回来。仙家都不用银子的吗?音离心道,早知道应该告诉他让他在自己的房里找的。
在账房内,阳光没有照到的地方有些凉。
“掌柜的,您直接上菜了,就不担心她没钱结账吗?”
那掌柜脸上泛着油光,酒槽鼻,看着音离的时候双目放光,像是在看一箱金子。
“怕什么,你见过那个掌柜做亏本生意的?自然是有人给了钱了。你莫要作声,再给她送壶茶去!”
说着将手里的茶壶打开,往里放了一整包白色粉末,粉尘像烟雾般撩起,大嘴张开,露出两排牙齿,像是长满獠牙的厉鬼。
“是,掌柜的!”人走时,背后还传来一句,机灵点。小二连连应道,“小的机灵着呢!”
小二提着壶茶,走上前给来到音离旁边,“这位小姐,吃的可还好?”
音离压根没动筷子,望了那妇人一眼,七盘菜尽数吃光,便点点头。
小二又问了一句,他们家在何处,出门有没有带小厮过来,要不要让小厮们回去催一下。音离默默摇头,只说了句,家离的有些远。
那小二又笑着给她斟了杯茶,说远一点没事,手里拿出一枚银子,递给了那妇人,说这些钱够买她的饼了。让音离坐在这里等一下,不着急。
妇人转头看了一眼账房处,似乎那掌柜的也在看着这边,她拿起银子,拿袖子擦了擦嘴,就大步离开了。
音离来的时候,本就已经过了午饭点,现在又等了许久,那妇人走后,酒楼又走了几个客人,空大的酒楼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夹杂着湿润的空气,让酒楼中平添了一股清凉。天色暗了些许,给人过了半下午的错觉。
音离下意识地感觉有些寒意,起风了,看样子要变天。
音离抬手扶额,刚才那小二给她斟的茶,她喝了两口后,竟然有些晕晕的。
她平时也没有午睡的习惯,这种感觉让她很奇怪,音离悄悄的运转灵力,想提起些精神。但好像浑身发软,没了力气,就连灵力也好像消失了一样,那壶茶不对劲。
音离一头倒在了桌上,酒楼的门随后吱呀一声关了。
“掌柜的!人已经倒下了!”
是那小二的声音,几道脚步声越来越近,音离连忙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如果醒着,想必他们还会再将她弄晕。
一只肥大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