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几个回合以后,云展火气重新上来,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品味未婚妻小令,不想和无赖表弟纠缠,可是信呢,还在无赖表弟手里扣着。
表弟说还有信是吗?
那就有吧。
提笔唰唰一封信写完,唐谓以为是给表嫂的回信,凑上来看,一看吓一跳,云展书房宽阔,但他们坐的相距不远,就这几步的距离,王世子硬生生跑出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感觉,又站回公主身后哆嗦,嗓音里带着哭腔:“姑母救我,表哥他又欺负我了。”
他的一双手搭在大仪长公主的背后,公主的手臂旁边露出一角信笺,和世子一起抖动。
护国公忙伸手取信,展开来自己看着。
“姑丈,救我。”唐谓又向他求救。
“哦,知道了。”护国公心不在焉回他,他出现亮光的眼眸只在信上。
公主也伸头看,皇帝也歪头看,元秀的这首小令锦绣花红,配上她的簪花小楷,俨然就是展开一幅画卷,皇帝和公主夫妻看得不住点头,觉得姑娘的字写的也好,再次巩固结论,这门亲事没有定错,云展慧眼识闺秀。
没有人搭理唐谓,唐谓转动眼珠子想方法,云展的笔比他的脑袋快,顷刻写成后,双手捧着送给皇帝:“请皇上应允,河工需要人才,表弟聪明过人,一目十行,口齿伶俐,又没有差使,如今理当从头学起,就让他去河工上呆半年吧。”
唐谓叉腰大怒:“大冬天的河工苦啊,”
“所以让你从头学起。”
“大冬天的河工难啊。”
“没事儿,你太聪明不过。”
唐谓顶一句,云展驳一回,而较真的话,唐谓从小就不是云展的对手,王世子赢的几回,都是云展不和他计较的时候。
唐谓眨巴眼睛,又想出一句话来:“就要过年了,过年就要团团圆圆的,表哥,你忍心让我冬天当差?”
云展哈的笑了,调侃道:“中秋我们看不见你,已经习惯,过年有你,恐怕生出不习惯,为了皇上、父母亲、亲戚们过个好年,你走吧。”
这句话让皇帝也笑了,目视唐谓道:“是啊,中秋节你不在,过年你为什么要在?去吧,呆上半年再回来,索性让我们习惯一整年,明年中秋以前你再回来。”
“啊!......”书房里发出唐谓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