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爷也没有忘记她们,上马以前让绿竹和财姑上车,绿竹给元财姑打气:“别慌,财姑。”
“嗯,像是你也在抖?”元财姑小声的道。
绿竹甩几下手,继续扮着镇定。
宫里的人纷纷转向护国公府和公主府,洞房在护国公府,酒宴摆开来,两个府第都有,女眷们大多往洞房看新人,护国公陪着元老太爷则在公主府门外下马,络绎不绝进入府第的官员们停下脚步,有一个官员眼神恍惚,看了再看,他扑上来泪如雨下:“元添进!你还活着啊。”
元老太爷认一认,也热泪盈眶:“朱守轩,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两个人疯癫一般的抱住又是哭又是笑,又有两个官员扑过来:“老元,老元,我以为你死了,我可是年年给你烧纸钱。”
大红的喜字灯笼下面,不明就里的官员们有的怒不可遏,有的面色发白,公主府上今天娶儿媳呢,你们在这里死呀流泪呀的折腾。
恰好大长公主坐另一辆宫车回来,见到这一幕,跟车的妈妈们回道:“国子监的朱祭酒、翰林院的杨学士、光禄寺的范大人和亲家老爷抱着流眼泪。”
大仪长公主不由自主的叹上一声,那年殿试上谏的人太多,事后有好些不知去向,长公主想庇护也不知道名姓,像今天的朱祭酒、杨学士和范大人,他们仅次于汪学士,在其后重新进京,公主也是今天才知道当年还有这三个人参与。
她还没有认真见过亲家老爷,喜轿是直入宫中,随即拜堂行礼,领过诰命后,新人回来坐洞房,公主随后回来。
她走下马车,向着又哭大笑的四个人走去,元老太爷自从说进京就准备亲自道谢,此时第一个看到公主,倒不是想到孙女儿吉期,他推开朱祭酒,双膝跪倒下来,哽咽道:“草民元添进,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元运不知道这是哪一出儿,瞪大眼睛:“这这,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元连让他不要多话,又回头招呼元慧和郑留根下车。
公主让亲家起来,宽慰两句就往里走,元老太爷和朱祭酒等又打开话匣子,又让元连元运过来拜见,朱祭酒寒暄过,笑道:“老二有个女儿,这倒刚巧,我有一个孙子还没有定亲,不如咱们定亲吧。”
郑留根跑上来:“有孙婿了,在这里呢。”把脚尖踮高,手点在自己鼻子上。
朱祭酒笑了:“原来是你啊,今年的小神童。”就不提这话。
郑留根气呼呼的跟紧元慧,在她后面念念叨叨:“看吧,我要是不下场,你就定给别人。”
看在眼里的祁越好笑:“嗨,郑害人,咱们可说好过,你不能学我们没能耐。”
“放心吧,我丢不了慧姐。”郑留根说着话,见到元慧走到前面,又小跑一步跟紧她。
祁越摇头叹息:“果然我没福,郑害人比我厉害的多。”自从见到慧姐,他是一步也没有远离。
他下意识的往护国公府方向看看,越哥知道秀姐在那里,下意识的又找找绿竹,眼神从远往近里找上一圈,就见到一个黑脸儿在面前。
祁越吓得一哆嗦:“绿竹你离我这么近啊。”
绿竹也把他看在眼里,火星子从全身往外面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春秋大梦做个没完!以前的事情哪有意义,以后你遇到好姑娘,记得学学郑害人。”把脑袋一昂,叫一声财姑咱们走。
祁越摸摸脑袋,自己笑一笑,又追上去:“女眷在国公府开宴,新房也在国公府,这里是公主府。”
宋绿竹闹个大红脸儿,她哪知道国公府和公主府都有这么大,她以为站在公主府门看得到国公府,就像她站在新集头看到新集尾那样,哼上一声,重新撑着姿势,叫一声财姑咱们走,换个方向走去。
元财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是个唯唯诺诺的跟班。
南阳侯夫人和冯氏到底也没有挤进洞房,王妃、郡主、年纪还小能乱窜的小殿下们,及几位老诰命把洞房坐满,这对婆媳坐在洞房外面,听到另一个迅速传开的消息。
“知道吗?这新人是有来头的,她的祖父是当年殿试上谏的人物之一,后来公主庇护下来,这亲事是有原因的。”
南阳侯夫人和冯氏默默的坐着,回想着祁氏在新集学府求学过,心里五味杂陈,各有各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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