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爷把他身上的钱全掏出来,绿竹也是,元财姑拿不出钱,她那一点可怜的盘缠全在包袱里,急的不行。
燕燕诧异:“我不缺钱,祖父为什么也这样?”
元老太爷也不听,一定要让燕燕留下,燕燕只能从命。
三个人告辞,走出角门,绿竹就哭了,元财姑哄她,哄不好就陪着她哭,元老太爷也心情不佳,回到护国公府,绿竹、元财姑回房换下出门衣裳,元老太爷问问元秀拜过公婆已经回房,他径直来见元秀。
他倒是不介意也向云展说说,可是云展可巧不在,元老太爷只见到元秀:“秀姐啊,你要照顾燕燕,这孩子嫁的不好啊。”
元秀听完急的不行,一定要让元老太爷说明白,元老太爷把自己的猜测说着,绿竹和元财姑进来,宋绿竹的眼泪就那么多,也许还有房里的喜字提醒她不要哭,她暴跳如雷的把南阳侯府骂了又骂,直到护国公府的管家管事来见礼,元老太爷三个人这才出去,各回各房。
这个时候,燕燕在南阳侯府里纳闷,她翻看着收到的银票和银两,元家祖父把一两的碎银子也给自己。
“这不对啊,祖父也好,绿竹也好,应该知道我不缺银子。”
枣花笑道:“姑娘不缺,和再给些,又不冲撞。”
燕燕还是道:“不对,祖父和绿竹像是我很缺钱的模样。”她想上半天:“是了,枣花你去打听祖父从哪个门上进来,谁是看门的?”
枣花吃惊不已:“越哥、波哥涛哥中了,哪个看门的敢难为咱们?”
她匆匆的去了,回来面带气愤:“也许真让姑娘猜着了,只是我也没打听出证据。元家老太爷和二位姑奶奶进的那门,看门的又是那不要面皮的老六。”
南阳侯府进一次门要花十两,祁西说的尽人皆知,燕燕当然也知道,她嫁过来后,枣花打听出来老六收的十两银,从此枣花出门送信什么的,一准儿不走老六看的那门。
家里上上下下收二奶奶钱的人不少,冯氏房里的绣果,枣花还见缝插针的给呢,老六是一定不给,还有一些人是真正遇不到,老六也恨啊,有时候见到枣花就没好气,枣花偏偏不和他生气,六伯长六伯短的问候他,但是一个钱也没有,老六最后也拿枣花没有办法,不过枣花知道老六憋气在心里,这是必然的事情。
枣花气呼呼:“姑娘要不是打算离开这里,就往侯夫人那里告上一状!”
自从舅老爷殿试高中,燕燕一早一晚的请安,南阳侯夫人都要留她说上片刻,有时也把一些好点心给她拿回来。
听枣花这样说,燕燕只是骇笑:“罢了,我能告状也不说,那得惹出多长多远的事儿啊,咱们还是离开要紧。”
主仆在这里闲谈,老六在二门外面转过来转过去,他这会儿想起来,侯夫人近来对二奶奶不错,二奶奶也不是刚进府的时候人头不熟,她要是和自己过不去,只怕自己要丢饭碗。
看来看去只看到栾景走出来,老六殷勤的请安,栾景嗯上一声,继续向母亲正房走去,不久前,侯夫人打发人喊他说话。
昨天云展成亲喝到半夜,南阳侯今天也起来晚了,他刚出去,南阳侯夫人就想到儿子,问问他还没有起来,又等到栾景起床,让茶雨喊他到面前。
“我的儿,你怎么不进祁氏房呢,祁氏好个美人儿,你倒不会享福不成?”南阳侯夫人笑着道。
栾景听完一团火热,笑嘻嘻道:“那我今晚就进她房。”
南阳侯夫人笑道:“也不用这么急,我就是看看你怎么说,既然你说好,下个月天凉快些,我为你们备酒圆房。”
栾景垮了脸儿:“还要等下个月,母亲不说我想不到,母亲说出来,我想想祁氏生得确实好,我等不及到下个月。”
“啐!那谁叫你不同她圆房,却在山石洞里睡奴几,这话我说着都害臊。”南阳侯夫人又向冯氏满腔怒火,谁家闺秀能办出这样的事情。
栾景堆笑,胡乱解释着:“那晚是这样的,那晚......”
南阳侯夫人也不想听,慢慢哄着儿子:“我让人推算过,若要你与祁氏八字相和好生养的话,下个月才有好日子,”
栾景什么也不懂,由着母亲说,南阳侯夫人一面说,一面暗暗的想着,昨天在公主和王妃面前试过,祁氏还算挂得上名儿,想来她与护国公世子夫人的交情,不仅是同乡那么简单。
这个月给小夫妻圆房,护国公世子夫人成亲没有满月,只怕她还害羞不肯出门,下个月,世子夫人成亲满月,到时候请她来坐坐,这样岂不是更好?
栾景走出母亲房门,开开心心的准备出门寻乐子玩耍,老六迎面又请安,栾景脑海里想着就要和祁氏圆房,笑容可掬的让老六起来。
老六抹一把汗水,稍稍有些放心,眼见得世子眼里有自己,二奶奶凭她怎么横,也只是个外来的。
像冯氏奶奶都来了一年多,还与管事的不和契,二奶奶论起来不如冯氏奶奶,就算收钱东窗事发,二奶奶也不能把自己这老家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