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忍住笑,这事情应该表示同情,笑像是不对,妯娌们要笑由得她们,自己身为主人要展现风度,有笑容是好客的表示,像妯娌们那样大笑会让客人再也不来。
她唯一没忍住的是问出来一句:“这像是与我不相干,不应该白眼儿我吧?”
“她不能白眼儿你家世子,也只能恨上你了,因为她平时见到我们的时候,也是白眼儿过来,把恨往我们这里撒。”
今天出来的疑惑到此全部解开,果然自己一个月里不请客是不对的,而那欠打的表弟唐谓真真的欠打,硬生生把未婚妻拖成老姑娘,难怪傅婵娟会恨婆家女眷,她没能耐成天和婆家男人瞪眼。
元秀安顿好这一批的妯娌,迎接第二批如诸王府中不是世子妻不是王妃的女眷时,在路上吩咐下来,好好招待傅姑娘,可怜她把姐妹也拖成老姑娘,这欠打的表弟真是欠打。
情诗传遍歌舞之地的恼怒像是下去一些,欠打的表弟连自己未婚妻也能这样晾着,何况是欺负一下刚进门的表嫂呢?
元秀盘算好,如果今天有机会的话,和傅婵娟互相做个臂膀,狠狠的欺负一下表弟。
回话肃王府的敬安郡主过来的时候,元秀笃定的准备迎接,这一位表妹如果也埋怨不早请客,元秀再也不会觉得奇怪。
见到金碧辉煌的马车过来,缓缓的停下时,后面的马车里先下来两个中年妇人,再后面的马车里匆忙下来四个丫头,忙忙的向中年妇人行礼,喊着“周妈妈钱妈妈”,态度殷勤的很。
元秀暗想,这应该敬安表妹的奶娘吧,一般只有奶娘才会在姑娘小爷身边得到不同的尊重,敬安没有出嫁,不可能有得力的管事。
新妇在婆家门里受到有脸面家人的刁难不稀奇,面对亲戚们看重的有脸面家人,高看一眼也不稀奇,元秀笑容满面的看着,准备和敬安表妹见过面以后,对她看重的人也加之青眼。
周妈妈钱妈妈走来,向着元秀拜下来,带着阿谀笑道:“请世子夫人安,您远路嫁到京里,在这里还吃得习惯吧?”
元秀看看第一辆马车稳风不动的车帘,再看看两个谄媚状的妈妈,不由得愣上一下。
你们?
侍候的姑娘还没有下来呢?
你们倒和主人寒暄起来?
就像公主说过的话,看到元秀贴身的丫头霜草只有九岁,就猜得出来元秀平时的事情要自己上心,元秀此时分明看出这是两个桀骜的妈妈,想想敬安表妹也会有不如意。
就算这两个妈妈是肃王舅母留下保护表妹的厉害人,也未免眼里没有主人。
元秀心平气和的提醒她们:“郡主今天没有来吗?由妈妈们代为赴宴?”
周妈妈钱妈妈讪了一下,眸光里不忿的闪了闪,像是诧异新媳妇也敢这么厉害。
元秀看了出来,但是淡淡的不予理会,她冷眼旁观两个妈妈打开第一辆马车的车帘,笑容里面对自己的阿谀明显消失,而再看刚才殷勤的丫头们,原地站着没有一个人上前。
这和其它的表弟妹们下车,丫头妈妈围成一圈是鲜明对比,元秀抿紧嘴唇,觉得憋闷起来。
敬安郡主下车来,她今年十二岁,正是拔个头的时候,像根瘦瘦的豆芽菜。
能嫁到王府一般生的不错,生下来孩子也差不到哪里,敬安郡主身量儿虽没有长开,也开始有花妍月容之态,衬上她的单薄身形,元秀油然间很是心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