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母亲,对着金太妃扑过去,丁氏的母亲本想让女儿好生保养,可是愤怒也激出来,母女双双压倒金太妃,指甲掐、巴掌打,又加上脚踢手拧的,把金太妃重新按在地面。
这里是锦城郡王府,金太妃的宫人不是这里家人的对手,客厅里的元秀等人赶来时,金太妃已经晕过去又醒过来。
当着大家的面,丁氏幽幽的道:“太妃,我的孩子已经没了,你何苦又来作践。”
扶上母亲的手,丁氏喘息着回到床前坐下,就在大家不知道安慰谁好时,锦城郡王旋风般进来,见到丁氏衣上的血,和金太妃浑身的伤,他雷霆大怒:“母妃,这是怎么回事!”
金太妃气的哆嗦:“我我,”丁氏那贱人衣上的血是自己的!
丁氏挺直身子:“来人备车,我要进宫,请皇上评理,金太妃指使金侧妃弄死我的孩子还不算,又跑来欺凌。原来她的侄女儿就是这般的宜男相!不宜见到我儿子的宜男相!”
锦城郡王求她:“我会处置,你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
丁氏的母亲恨声道:“按民间的称呼,你是我家的女婿!好女婿,你眼里哪有我女儿!你平时只陪着姓金的贱人,姓金的贱人每天都向我女儿挑衅,你虽不在府里,难道这家不是你的!你半点儿也不知情!
”
金太妃深知道妾室挑衅有孕主母的后果,她不顾疼痛怒道:“你胡说!”
让儿子说公道话:“侧妃自幼知书达理,她不会这样做,你倒是说啊。”
锦城郡王无话可说。
丁氏自金侧妃进府就忍着她,敢动手打永益县主的金侧妃在丁氏有孕后,她是习惯性的挑衅,就像见到路边有个石头,想也不想,习惯性踢上一脚。
这一脚下去如何先不管,先踢一脚再说,不踢浑身难过。
这一回也确实是金侧妃挑衅在园子里散步的丁氏,丁氏当时说难过回房,然后孩子就没了。
是个男孩,锦城郡王心疼的不行。
丁氏拜请妯娌们陪她进宫,元秀等人不能推辞,她们走以后,这事情的厉害之处让金太妃害怕起来,向锦城郡王道:“儿啊,你不能让你表妹去死啊。”
锦城郡王冰冷的看她:“母妃,当初你不逼我娶表妹,当初你不逼我对表妹好,就好了!”
他快步走开。
当天,宫里即有旨意出来,金侧妃赐死,剥夺名头,不许安葬。在这样朝代里,不许安葬是对死者最大的侮辱。金侧妃和谭侧妃一样只能有把骨灰,洒在哪里也不知道。
因为金太妃被终身禁足,从此不许出宫,丁氏肯定不会为金侧妃收骨灰。
皇帝唐泽年青,可他不傻。
死了一位皇家子弟,虽然还没有落地过,金侧妃既然是谋害皇嗣,金家也被获罪。
丁氏在枕上叩谢这道圣旨,让人招待传旨的公公,向母亲露出轻轻笑容:“这就好了,她以后再也害不成我和永益,姓金的也死了,金家跟着倒霉,我的日子太平了。”
丁氏的母亲泣声道:“只可惜了那是个男胎啊。”
“母亲,一生安稳才要紧啊,我父亲倒是个男儿,可是被二叔压着,几十年里何曾过的舒心?”我能生男孩,金侧妃也能生,以后还会有张侧妃钱侧妃也能生,老虔婆不倒,就算我的孩子长大,怕不也是父亲那样的日子。”
丁氏的母亲自嫁丈夫就不受公婆待见,几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公婆,还要受弟妹闲气,她收泪不再伤感,道:“把永益接回来吧,这府里安全了。”
“不接吧,让她在外面上一年几年的学再回来。”丁氏又有了笑容:“我反复问过肃王府的事情,果然是慧姐帮了敬安,我真真的纳罕,慧姐才多大?去年九岁,就能和谭侧妃周旋。那姓谭的也坏到了家,把一个好好的郡主养成不懂事孩子,姑母也不管......”
说到这里,停下来,下半句话吞进肚子里,接着说下去:“我行此下策也是没有办法,我还在呢,姓金的就敢打永益,她还一直想插手家务,幸好我管家从不出错,而姓金的需要时时陪伴郡王,才没被姓金的得手,可是天长日久的,姓金的有了孩子,难保不被她得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永益过得和敬安一样。”
然后还是说慧姐:“永益要自己有胆儿才行。她养在这金子的笼子里,处处是规矩,步步是遵循,难保长大不是个呆子,就跟我似的,我若不是被姓金的欺负到了家,横下心大作一场,也不敢和二婶撕破脸面,把父母亲留下。永益,要像慧姐那样一看就结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