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英道:“宁姨丈和姨妈今天在店铺里守岁,我和杰哥被分开。”
云龙道:“我猜他等下一定会来,我在这里等他,哥哥还等他吗?”
国公也是无奈:“龙哥啊,哥哥弟弟和你都大了的,他们各自有家,这大年夜的过来走走就算他有心,还是要回家去才好。”
栾英笑道:“是,我若不来,这心里再过不去,所以龙哥想我多留会儿,和我的心一样。”
云展撵他:“回家去吧,再没有科举给你下,从此认真当官,明早起五更,今天不要睡太晚。”
栾英重新磕头,云龙送他出殿。
殿内有人笑道:“栾家如今天天笑得嘴歪,我前几天见到南阳侯,和我去年见到相比,竟然年青不止十岁。”
又有人道:“这是哪里来的福气,公主为他带孙子,国公为他教导。”
护国公笑容满面听着,最后才道:“那也要教的出来才好,英哥有志气,也长我光彩。这小子也真是胆大,他下武举纯属自作主张。”
栾英此时来到街上,和贺杰迎面撞上,两兄弟都没有下马,让马靠拢,张开手臂抱在一起喜悦万分。
贺杰笑道:“一天没见哥哥,你可好吗?”
栾英神气拍拍腰间新得的刀:“好着呢,杰哥,赶紧去拿你的刀,明儿一早五更起,咱们宫门外面见。”
贺杰欢快:“好嘞,明儿见。”
两兄弟分开,栾英应该直接回家,家里正厅上年酒还等着他,但眼珠子转转,打马来到济阳侯府,乔家诸亲戚也在这里共同守岁,栾英进来拜济阳侯:“给祖父拜年,”拍拍腰间刀:“护国公祖父说我武举大胆而下,赏我这把刀。祖父家新增兵权还没有感谢我,给我什么好东西?”
乔家的人皆是武将,合声如雷,骂道:“小儿一派胡言,我家的兵权多少与你哪有关系?”
乔庆跳出席面:“英哥,本想正月里放你一马,二月再寻你事情。这就不能怪我,是你大年夜里讨打。”
两个人过上几十招,再次还是不输不赢,济阳侯喝命他们住手,让人取来一副新马鞍:“小子,大过年的喊我一声祖父,应该赏你东西,这是我新做的,本想自己用,你拿走吧。”
栾英嬉皮笑脸道谢,扛着马鞍出门,放到马上后,并不满意:“多累赘的东西,怎不把家传铁甲送我一副?”
上马后,在雪里又嘀咕:“我依旧在庆哥手下不输,真是怪了,要我像庆哥在擂台上那样扛揍,我却不能。”
捣蛋包还没有结束,还是没有回家,带着新马鞍直奔玉海子爵家,也不下马,让看门的喊出柏署,柏署刚转过影壁,栾英高叫:“济阳侯祖父夸我们武举打的好,分东西了,去晚了没有。柏署高声还他:“谢谢啊。”
栾英雪中打马而走,又去高家喊高湘,又去林家喊林朗,没喊五六家是雪深路不好走,栾英带着遗憾回家,打马先回东园,取纸笔写信给云龙贺杰,告诉他们龙去脉,让他们今晚先别去讨,等高二姐他们把不相干的东西讨完,大年初二仨兄弟一起讨副铁甲回来。
济阳侯府不仅有自己家传的横练功夫,也即人肉盾牌的能耐,他家曾出一个铸造好手,自家的铁甲也颇有名气。
让小厮送信走,栾英换下雪浸过的新衣,又穿一身新衣裳,重回自家正厅招待客人,祖父母和亲戚们见到他照旧满面堆笑,栾英抽空悄悄回母亲:“快准备礼物,等下乔庆不会便宜我。”
燕燕悄悄问:“你出门不是拜年的吗?又做下什么。”
栾英晃晃眉头有些得瑟:“大年三十除去拜年,还能讲道理啊,母亲。我把道理一二三四全摆开,我就小赢一局。那个输不起的,等下一定会来。”
他腰间佩着新得的刀,说完这些话,解下来送给祖父母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