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陶琦当时眨巴眼,放火烧船?什么是放火烧船,难道比过年烟花还好看。
这就元慧起早带女儿赶路到舒家:“户部船只留根今天帮你推掉,姐丈再等几天,理王殿下船到码头,你和淘气儿一起上船。”
舒泽双手连摆:“这使不得吧,上官吩咐我进京为旧案,岂能耽误?”
元慧笑道:“可有进京期限,动身期限吗?”
舒泽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愣道:“这倒没有,只说户部船只某天到码头,我登船就行,这不,你表姐和孩子们都要跟去,我想受惠你家多年,孩子们应该去磕头,本想我上户部船只,有同行的船只找一个,让你表姐和孩子们上船跟着。这不,我夫妻正赶着户部船只到来以前收拾东西呢。”
元慧点头道:“这就更省事不好吗,理王殿下王船宽阔,随行也另有船只,住得下你们全家。你们跟着淘气儿上路吧,你看四宝和淘气儿又凑到一处去了,她们俩个从来亲密。”
郑陶琦正和四宝道:“你见过放火烧船吗,有没有比烟花更好看?”
四宝纳闷:“我没有见过,怎么,又是你先见过了,好看吗?”
“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母亲说上船后不可以拆船,接我的伯父说到码头后可以随我怎办都行。”
四宝笑道:“我知道为什么不能拆船,拆完了,咱们就没有船可以坐。”
郑陶琦笑眯眯:“刚好咱们下水里捉鱼啊,我有回河里捉鱼去,被母亲抓回来打了手板儿,父亲也不帮着我,我想鱼不咬人,我会咬才是,为什么不让我捉鱼呢?”
四宝想想也对:“对啊,鱼从不咬人,我咬鱼才对,那你要拆船吗,我陪着你拆,拆完船我还陪着你捉鱼去,我可以大口的咬它。”
五宝也凑上来:“大鱼会吃你们,直接吞到肚子里。”
四宝撵他:“走走,小子不许过来说话。”
郑陶琦眼珠子乱转:“带上五宝吧,接我的伯父说他家船大,你我只怕拆不完。”
四宝乐得直拍手,引得长辈们看过来,重新压低嗓音说话:“五宝像个大笨牛,让他拆大个儿的东西。”
五宝也乐了:“吽,我是大笨牛,我最有力气,我进京磕头比四姐多。”
四宝恼火:“没有这句,我们现在说的是船。”
三个人有来有去的商议怎么对付理王府的王船,二宝三宝带着少女的腼腆给元慧送茶添水,元慧在这里用了午饭,和舒泽约好,带着女儿回家。
走时,四宝五宝乐呵呵:“就这么说定了,别忘记了。”
送走元慧,元财姑舒泽都有安心,慧姐安排的船只不会错,这一路上全家可以团聚。元财姑想的是慧姐还是热情照顾,想来绿竹对自己憎恶也不会太狠,她安心。舒泽完全没有想到寻亲觅友帮忙,但从元慧热情照顾的态度上,他安心。
过上几天,元慧打发人送日期,舒泽全家赶到码头,事先知道是王船,但亲眼见到依然震撼。
“理王”大旗飘扬在楼船上空,郑陶琦已经上船,正在最高处摆手:“四宝,五宝,这里凉快,还有.....瓜果。”
世子唐诵已和郑留根夫妻说过告辞的话,陪在淘气儿身边:“你喜欢伯父给的瓜果吗?”
“喜欢。”
“到京里是不是最喜欢伯父?再也不改。”唐诵也是膝下有孩子的人,还没忘记和敬安争风。
淘气儿灵活的眨巴眼睛:“再也不改,不再的时候就可以改。”
唐诵放声大笑:“你给自己留后路,这可不行。”
淘气儿煞有介事:“父母亲说,文字由着人使唤,断不能被字拘着走。”
唐诵笑弯了腰:“这只能是你母亲的话,你父亲老实本分的人,何曾会有这种歪话出来。”
说话间,四宝五宝先上来,舒泽夫妻还在和郑留根夫妻道别,三个人站在这楼船最高处往下面看,五宝一眼相中视线里庞大的舵,顿时兴奋:“哞......大笨牛要先拆那个,”
理王恰好走来,元二姑娘可不是一般人物,那是帮敬安夺回家产,和京里官学也比试的聪明姑娘,理王殿下也好奇慧姐女儿随不随她,接受郑留根元慧拜谢时没功夫细看,只知道小姑娘生得冰雪聪明般面庞,一看就是个机灵孩子。
以殿下身份不会等着和舒泽寒暄,等舒泽全家慢一步过来的时候,他回船舱去了,听到淘气儿大喊,殿下想到过来细看这个孩子,就听到三个孩子说的有模有样。
“不能先拆船尾,先从船头拆起。”舵在船尾位置。
“为什么有先有后,拆完就全都没有了。”
“让我想想嘛,哦是了,这船烧起来好看吗?”淘气儿仰面看伯父。
唐诵哈哈大笑:“你还真想烧船啊,我说着玩的,这船不能烧,这是王船。”
淘气儿立即跟上,小手指旁边的船:“哪只船能烧,比过年烟花好看吗?”
理王殿下停下脚步撇嘴,你真是你娘的女儿,不管什么都要新鲜花样,刚上船就想烧船,你自己坐哪儿呢?
殿下验证完毕,这确实是元二姑娘亲生的,别人家生不出来这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