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渣最喜欢骗好人玩弄好人。
陈鸢很是担心自己说的这些话害得水笙反而过得不好、被坏女人拿捏。
大师兄实在太好欺负太好骗了,到时候她和师父、刘晏淳当真要给他把严第一道关才行。
盛府的门房开门一瞅,只见是一行身着皂衣、威风凛凛的差爷,浑身的散漫之气立马全收,打起精神躬身笑脸相迎,“各位差爷,上盛府所谓何事?”
于班头并未因为之前与陈鸢商讨过盛老太爷是幕后真凶的可能性,就便暴露情绪,反而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关于喻老爷溺亡一案,我们有事需要询问盛老太爷几句。”
“各位差爷里面请,我让人去通传一声。”
于全被门房迎了进去,陈鸢也跟在其他衙役身后进了盛府。
盛府比喻府显得更有气派更底蕴一些,不过喻府人多,哪怕死了个喻守谦,院内依旧生机勃勃。
而盛府就显得沉闷萧瑟,给人一种迟暮之感。
府里的下人们走路都很轻,一行人被迎到客堂。
于班头客气的请陈鸢坐下,陈鸢也没多客气与他分别落座。
同行的衙役却是不能在执行差事时与上司同坐的,分别扶着刀立在于全和陈鸢身后,搞得陈鸢都被衬托得有了几分威严和牌面。
屁股还没坐热,茶水就端了上来。
如此看来,待客一道上还是盛府比喻府更高一筹,哪怕盛老太爷病重长卧床榻,府里也没别的主子,盛府的规矩依旧被执行的很好。
一盏茶之后,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朴素的老人走了过来。
“这是盛府老管家盛鸿,盛府家生子,打小跟在盛老太爷身边伺候,对盛府忠心耿耿。”于全侧头小声提醒。
待得老者走近,陈鸢跟着于全起身互相见礼。
“于班头,劳烦各位久等,是盛府招待不周,老爷方才在熏艾灸,屋子里味儿重,现在已敞了气,兴许还有些熏鼻,还请你不要介意。”盛鸿不卑不亢的笑脸相迎,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鸿管家带路了。”
盛鸿前头带路,于全回头对大家伙儿招手做了个跟上的动作。
一行人就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听到动静,德鸿回头一看,疑惑的向于全询问,“于班头,这……需要带如此多衙役前去么?我家老爷可受不得惊吓呀!不如让这些差爷在课堂歇歇脚,班头只带一人同去?”
“这……”于全为难的打量着跟随而来的属下,一副难以抉择的模样,而衙役们也很配合的做出躲避的垂头姿势。
于全扫过他们,点了陈鸢,“阿菲,你会写字,你跟着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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