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同洛成刚住在同一屋檐下,她逐渐发现洛成刚有问题,但苦于没有证据证明卖国的细作是洛成刚。”
“恰在这时,戚氏死于难产,柳萱怀疑戚氏之死,趁着洛成刚出门剿匪,前去灵堂调查,结果撞见了鬼鬼祟祟的许嬷嬷。”
刘晏淳眼露夸赞之色,“许嬷嬷如你猜测那般,心中有愧前去戚氏棺前忏悔,结果发现戚氏活了过来,就这样,两人联手,将戚氏救了出来。”
“之后的事,和你推测的差不多,柳萱为了救下戚氏,也为了为家人报仇,蛰伏在洛成刚身边。”
陈鸢胡乱的点头,“真好,我猜的没错,魏县丞还输了一柄白茶给管知县,也不知他会不会又给我记一笔,明明我猜对了嘛,原来是戚氏和柳夫人演给大家看的一场戏。”
刘晏淳没被陈鸢的打哈哈忽悠过去,“那她们为什么要演这一场戏,直接在大家面前姐妹拥抱不就得了?”
果然不该跟来的,好奇心害死猫,谁管他死活,他就该死了才对!
“师姐,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又在骂我。”
又?
陈鸢摇摇头,转移话题,“演戏嘛,当然是,既能让死于雯佩复仇误杀的洛成刚暴露真实面容,又能让饱受委屈的戚氏重回人前。”
刘晏淳满怀期待,“还有呢?”
再说下去,她要无了,“没有了。”
刘晏淳凑到陈鸢眼前,眼对眼,“有的,继续说。”
压迫感袭面而来。
陈鸢撑着凳子往后挪。
凳子很窄,她再挪,屁股就要掉地上去了。
刘晏淳伸手拦住她后腰,提着她往凳子上拉回。
轻轻吐气,“说。”
陈鸢心下惴惴,“戚氏和柳夫人作出一副割袍断义的样子,应该是,柳夫人不想连累戚氏。”
刘晏淳又露出那副兴味的表情,“洛成刚都死了,还有什么能连累戚氏的?”
陈鸢缩了缩脖子,“你,你的确不是敌国细作?”
刘晏淳勾了下唇,“我与你一同从京城流放而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整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多惹人嫌,我哪里有空做什么敌国细作。”
“好吧,那我说。”
陈鸢狠狠心,“洛成刚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复仇的丫头杀了,这可能阻碍了柳夫人的计划,柳夫人现在……应该是……”
刘晏淳鼓励的点了一下,“说。”
“柳夫人应该是接手了洛成刚那条线,和……和洛成刚的接头人联系上了。”
“你说的全对。”欣赏的摸摸陈鸢脑袋,又面色纠结,“怎么办?你知道这么多,若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会对柳巡检和边关部署极度危险。”
陈鸢心里那个悔呀,“是,是你让我说的。”
“你也太实诚了,我让你说,你就说。”
刘晏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陈鸢摁着胸口,“你身上的压迫感都贴我脸上了!”
“好吧,我的错。”
认错飞快,陈鸢都不好找他茬儿。
“那不是,我现在跟着柳巡检办事嘛。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你学的验尸本事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跟着跟着学些审讯的手段了,刚才那招是跟着巡检司刑讯高手学的,怎么样,我学的棒不棒?”
还嫌弃她教的没用呢,陈鸢暗地里撇撇嘴,“棒。”
“师姐你在敷衍我么?”
手指推着嘴角,手动挤出笑脸,“你好棒,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