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为什么。”难道耳朵还能骗人?
鹤归迷糊了,“难道公子做到这等地步,她还不信你?她怎么能不信你呢,果然她也是个无心的女人。”
汪祺无语,垂眼遮住了神色,“和她信不信我关系不大。”
鹤归,“那,是什么?”
脸上属于甄嘉铭布满雀斑的脸出现了一瞬的无奈,“你只需知道,她这么做不是因为无情,反而是因为对大师兄有情有义便可。”
“我只看到她对大师兄无情,对公子也多有提防,放她出去,公子会后悔的。”
属下一朝被蛇咬,对女人充满偏见。
汪祺知道这不是他能轻易扭转的,叹了生气,“好吧,为了不让我后悔,你继续盯着她。”
“请公子放心,鹤归一定会在陈鸢吐露公子半句秘密时,立刻斩杀了她。”
“……”
欲言又止,赶苍蝇的挥挥手,“去吧去吧,但在此之前……”
鹤归不情不愿,“……我会保护好她。”
压下帽檐,悄无声息的离开茶坊。新笔趣阁
汪祺再坐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放下茶杯,挂上属于甄嘉铭的灿烂笑容,乐颠乐颠儿的离开了茶坊。
在追捕不存在的“内力高手”期间,曾水笙很少有机会回家。
借口方便照顾师父,陈鸢搬去曾家住。
虽说是借口,却也不完全算借口,至少吃饭这事儿上,她点什么菜,曾驰就能跟着一起吃。
待得县衙做出“内里高手”多半已经离开威宇县这个推测时,水笙已经在外头跑了十二天。
回来时,都黑了一个度。
“师妹,这段时日感谢你帮我照顾祖父了。”
“嘘!”
陈鸢鬼鬼祟祟的拉着水笙的袖子去了柴房。
见她谨慎的拉上门,水笙迟疑道,“师妹,你做什么呀?”
陈鸢欲言又止,手指指着自己脑门,“大师兄知道么?师父他记忆出了问题。”
水笙面露难过,“哦,我知道,他年龄大了,偶尔会认错人。”
“你不在这段时间,师父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陈鸢愁眉不展,“他一直把我叫做兰清,还说等着宝琛回来时,就让我们成亲,刚才你进门时,他还说宝琛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知道女孩子都很在意清白,水笙面有愧色。
解释道,“叶兰清是我娘,增宝琛是我爹,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死掉了,你别介意,祖父只是认错人了。”
陈鸢摇摇头,“我并不介意这个,这些日子我假扮你娘迎合师父,他每日还笑哈哈的,精神头也好了不少。”
“若,我搬走了,你也不能整天在家陪他,若让他又想起你爹娘已经走了的事,我担心师父又会变得像之前一样闷闷不乐,动不动就长吁短叹、偷偷落泪,他本来就身体不好,我怕他遭不住这样的打击。”
“师妹,你说得对。”水笙挠了挠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大师兄,我请回春堂的秦大夫来给师父看过了,他说师父时日无多,让我们在最后的日子里对他好一些。”陈鸢试探性望着他,“我们不如一直哄着师父吧。”
水笙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可……可是万一祖父让我们拜堂成亲怎么办,我们也要照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