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严肃了表情,“在他们的计划里,我会第一个死,然后驿站的人发现我死了,楼上的人会派人来探听、回去禀告又把毒气带了回去,然后整个驿站会死很多人,这是无差别攻击,无法锁定他们想害的人到底是哪个。”
陆怀昭突然冷笑,“嗤。”
陈鸢不耻下问,“我分析错了?”
“倒是没错。”
“那你笑什么?”
“严秉均完了,把堂姨父的任务搞砸了,他……”
你堂姨父不就是皇帝么。
这是能说的么?
胳膊交叉,陈鸢不想听内幕,“打住,这不是我能听的事情,你别害我。”
陆怀昭却不放过她,“不说,我难受。”
“可以等我出去后,你对着灶孔小声说。”
树洞嘛。
“我又没疯,我干嘛对个死物说话,我就要给你说。”
陈鸢要哭了,“我听了,会有什么下场?”
“帮我给严大人擦屁股。”
“我不给男人擦屁股。”
陆怀昭露出个被陈鸢恶心到了的嫌弃表情。
“这祸也是妙语闯的,你替她……亡羊……收拾烂摊子。”
是个比刘韶黎文化课还差的家伙,京城盛产这样的纨绔的话,南离国离亡国不远了吧?
“要我怎么做?”
“听我说,我们先这样……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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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中。
烛火通明的驿站上方,重新飘起炊烟。
因雨下的急,炊烟并不明显。
但一直紧盯着驿站情况的人,看得分明。
半个时辰不到,驿站内便人影交错,似乎因为什么事慌乱了起来。
随官员而来的锦衣卫加强了一倍的驿站防卫,外间的人更不敢向里面探头探脑。
不多时,更有两个锦衣卫桌熟悉当地情形的丁驿卒,冒雨匆匆骑马离开。
在驿站外躲雨的赶路人,顿时心生不妙,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趁着驿站内人荒马乱还没顾得上外间,不顾大雨便上路。
似乎看到外头的人纷纷逃离,驿站内的人才想起要拘住他们,方派人出来阻拦。
但此处本就是林子,锦衣卫人员不知为何严重不足,并未成功将躲雨之人全部抓住。
两条腿的都抓不住,更别说有马车的人家,更是早就跑得没了影。
隔日,就有清丰县官驿遭人下毒,死伤数人的消息,不小心传了出去。
清丰县县衙衙役、仵作、临近卫所的锦衣卫也纷纷赶到这一处偏僻之地。
阻拦了外头打量的视线。
不多时,十多具尸体果真在众目睽睽之下,装进棺材,运去了清丰县的义庄。
传言中已死的十多人,却在月上中天时,一个个睁开了眼,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啊~,我为什么在棺材里,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想抓我配冥婚?表哥,表哥救我……”
“噗~”
“雅珠,你也被抓了,你还有心情笑我?配冥婚我也要做大,你给我做小。”
“哈哈,严大人,你表妹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