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姜轻从眼神到表情都无辜至极，让人没法对她发火。

她还问：“这是送我的吗？”

贺凌寒：“不然呢？”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大半夜送我礼物？

为什么在跨年夜送我礼物？

过去三年里，姜轻曾在无数次的节日暗暗期待能收到他亲手送的礼物，但每次期待都落空。

偶尔贺凌寒也会送，但都是吩咐小唐去办，或者直接给姜轻打钱，让姜轻自己去买。

他不懂女人收到礼物时的心情，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姜轻的心情。

因为认定了这个商业联姻的对象永远不会离开、也没有能力离开，所以他肆无忌惮，只顾自己。

这倒也不是不行。

但为什么现在又要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来撩拨自己已经没有波澜的心？

姜轻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是有些害怕。

没有哪个女人能轻易抵挡住心上人的靠近和讨好，她也不例外。

再清醒再理智的女人，在感情里也难免一次次失望受伤。

可她又不想让自己再失望、再受伤。

姜轻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钻戒，那么璀璨闪耀，一如贺凌寒的光芒。

可这光，不属于她一个人。

姜轻开口，声音冷静，仿佛没有注入情感，“我有很多钻戒了，这个……”

“不想要就扔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贺凌寒就硬气地截断。

姜轻指尖一紧，抬眸看他。

两人一上一下，隔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