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轻都这么凶了，贺凌寒自然不敢再贫嘴，老老实实地回道：“是。”

“那你还要解释什么？！”姜轻冷笑。

贺凌寒坐在床边，跟她之间只有半米远的距离。

所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姜轻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失望和愤怒。

光是愤怒贺凌寒倒是不怕，但是其中夹在了失望，他就有点担心了。

“姜轻，我可以解释，你要听吗？”

“我不要听！”

贺凌寒：“……”

他之前听沈南回在群里吐槽过一个网络段子，说女人生气的时候一边骂你为什么不解释，但你真的要解释了，她又说不想听。

当时有点无法理解，现在真遇上同样的情况了，贺凌寒觉得：网络段子诚不欺我。

“虽然你不想听，但我还是想解释。”

“你出去！”姜轻指着门口的方向，那神情好像多看他一眼都会折寿。

贺凌寒不跟她对视，只说自己想说的：“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也没考虑过跟你的未来，苏哲跟我的关系你知道的，所以之前跟他闲聊的时候，没有太多防备。”

公事上他是留了一手，但私事上真的没有。

当时也想着，两家多年世交，该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

原来，别人知道，和自己亲口说出来，伤害值还是不一样的。

贺凌寒又想起刚才姜轻说的话，“你不是也跟你的朋友吐槽过我吗？那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姜轻：“我是吐槽你了啊，但是我又没被人录音录下来！”

“那我让人把那些录音删除。”

“你去说啊，你去说了他们肯定让你放过苏青苓！”

“不用通过他们。”

姜轻：？

突如其来的拐弯让她都忘了生气，怔怔地问：“不用通过他们，那你怎么删除录音？”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姜轻：“……”

她有种预感，觉得贺凌寒会让人直接抢了林慧的手机。

存放录音的东西都没了，录音自然也就没了。

不过，就算录音的事解决了，也不能让自己原谅他！

姜轻再度赶人：“你走！”

贺凌寒拧眉：“怎么还让我走？”

“因为有你在，我更不安全。”

这次是苏青苓想要自己的命，下次会不会吴千雪也想要自己的命？还有金倩！

姜轻一想到这几个人就头疼，心里的火气也愈发旺盛。

可贺凌寒说：“我会走的，再陪你一会儿就走。”

他语气诚恳而卑微，毫无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姜轻知道自己不该心软不能心软，可一对上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就是没法控制自己的那颗心。

“我不要你陪。”她违心地嘴硬。

贺凌寒只笑了笑，没有接话。

姜轻靠在床头，还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没有再赶他走。

贺凌寒也很识趣地没有瞎聊，就安安静静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