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五岁的瓷娃娃，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明明是双生胎，可哥哥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和勇敢，妹妹温柔软糯萌的人心都化了。

凤无心缓缓蹲下，伸出手，双手一左一右轻轻抚摸着儿女的脸颊。

“我们要去云海十三州。”

“云海十三州，娘亲，那是什么地方？”

小女孩凤墨儿乌黑的眼珠子眨巴眨巴，虽是不解，但满满都是期盼的眼神。

可算是能离开茫茫冰原了，外面的糖葫芦一定特别特别的好吃。

“娘亲，云海十三州有新的冰棺么？”

男孩凤宇文小小的剑眉挑起，如果没听错的话，他们离开的原因是为了更好的安葬爹爹。

“你们俩小崽崽来的正好。”

李落霞见凤宇文和凤墨儿出现，以为是来了帮手，让两个小娃娃劝说凤无心打消了去云海十三州的念头。

“帮我劝劝你们娘亲，安心留在阴山冰原，就她现在这幅尊容……一旦离开冰原必定会被当成妖魔鬼怪。”

“嗯……落霞姨妈，我觉得娘亲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尊重娘亲的意见。”

一身湖蓝色小裙裙的凤墨儿点着小脑袋，脑袋上扎着的两个啾啾也跟着她的动作颠颠的抖动着，可爱得紧。

听着小丫头片子竟然赞同凤无心离开阴山冰原，李落霞气的地瓜都吃不下了。

“说了多少次叫落霞叔叔，不要叫落霞姨妈，还有！别以为你叔我不知道你个小崽子想的啥。”

李落霞还不知道小墨儿脑子里想的什么吗，无非就是想去外面吃好吃的。

“还有你，臭小子你不用开口。”

但凡凤宇文一开口，绝对是无脑赞同凤无心的话。

“外面的世界特别特别的危险，有吃人的大老虎，还有长得奇丑无比的恶鬼。”

李落霞企图用猛虎恶鬼来吓唬两个小家伙，可凤宇文和凤墨儿看李落霞的眼神，就好像看二傻子一样，让某个小道爷自尊甚是受损。

好吧，虽然这几年他没少被俩孩子鄙视。

“宇文，墨儿。”

看着面前的儿女，五年来他们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芒。

当年从断桥上坠落，尽管下方是湍急的河流，可那么高的距离无异于摔落在水泥地面上。

也算是上天怜悯，让她大难不死活了下来。

而且，之前宇文墨喂给她的两枚丹药正好保护了腹中的生命，她拼着九死一生将儿女生了下来。

一转眼五年的时间，从那么弱小的婴儿长成了如今这般可爱的模样。

她有时候都会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梦幻泡影，直至将儿子女儿拥在怀中，那真真实实的情感温暖着她冰冷的心。

“娘亲。”

感受到凤无心的情绪波动，凤墨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颊，甜甜糯糯的叫着娘亲。

“娘亲是不是饿了，墨儿这里有糖。”

孩子和母亲的心是相连的，凤墨儿虽然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不开心，但她有法子让娘亲开心起来。

说着，放下小手，从身前的小挎包中拿出了一颗糖果，轻轻地放在凤无心的嘴里。

“是不是很甜。”

“甜。”

甜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