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口的是冷亦，他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却带着丁点沙哑，“心疼了？”

是有些心疼，而季瘾本身也让人心疼。

从小就离开父母的身边，寄人篱下，现在终于长大了，可以独立自主了，却还要受他们的摆布，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

这样的人生，即可悲，又让人觉得心疼！

何思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她的印象里，冷亦跟季瘾，真是好的不得了，以前的他们，就差不是连体婴儿，不然都是形影不离。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今天这样？

如果是因为她……那她真是个罪魁祸首！

“我不是说了，”冷亦扭头，目光落在何思忆的脸上，“我在挖他墙角，难道你看不出来？”

“冷亦，你混蛋！”

何思忆觉得心很痛，但是在痛什么，她又不知道。

冷亦呵笑出声，“我是混蛋，一直以来……我在你心里不是一直都很混蛋吗？”

“……”何思忆垂下头，不说话。

“何思忆……”

冷亦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很哑很哑。

“你说……如果季瘾看到你和我在一起，看到我们接吻，你觉得他还会不计前嫌，一如既往的喜欢你吗？”

虽然她跟季瘾并不是那种关系，但还是被冷亦的话给问住了。

不论是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异性在一起亲密，她想，都不可能得到原谅吧。

看到她沉默，冷亦就知道，她跟季瘾还存在很大的问题。

“怎么，怕了？还是你觉得他压根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