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准到近乎残忍的力道掌握下,匕首慢慢的往外扯,一点一点,那些东西也被一点一点的,拉长而不断。
如同一盘拔丝地瓜,只是那丝不是金黄的,而是血红的。
“啊!!!”小紫凝滞了片刻,才从肺腑里榨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拼命的挣扎起来,然而少年纤细的手却仿佛天牢里的铁链,锢得他死死的,疑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好玩么?为什么想走呢?不陪我玩么?”
言罢,匕首的力道控制得更加精准,速度更慢的,将组织和筋膜,从眼眶里一点一点,扯出来,拉长,再拉长……
少年笑起来,很开心:“真好玩!嘻嘻!”
“痛啊!!!让我死!!!求求您杀了我!!!”小紫的喉咙叫哑了,都还在绝望的抽搐。
然而少年只是笑,愈发开心了。
巨大的疼痛撕扯着小紫的神经,搅碎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扬手,刀刃向自己腹部而去。
想死,这是自己身为人,最后的勇气。
砰,少年轻松的打开刀刃,仿佛有点赌气了,撅了噘嘴道:“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玩呢?哼,你们大人真讨厌!”
……
终于,眼眶里扯出来的东西都断了。
少年松开手,小紫毫无生气的倒了下去。
他最后的意识,只看到月光如水,人间寂寥,少年眉心一点朱砂痣,如堕落地狱的佛。
是了,这样的姿容和手段,是那份军中密报所说,被前线当做大凶之兵的存在,非人,称鬼——
蔷薇鬼。
少年俯下身,探了探小紫的鼻息,没气了。
活生生被痛死的,也可以说是被吓死的。
他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会儿,脸上浮现出某种符合年龄的茫然,哪里还有半分刚刚诡异和兴奋笑脸。
“呵,无聊。”少年轻轻两字,凉入骨髓。
……
当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玩陀螺,玩泥巴,玩纸鸢的年纪,他玩的是人体组织,器官,零件。
当别人家的孩子都在手里握着笔和糖人的年纪,学的是经史子集,他手里握的是匕首,学的是开膛破肚,目的是习惯鲜血,和熟知人体构造。
为了更好的杀人。
记得某天,他麻木的坐在一堆人体零件里,把玩着手里的肠肠肚肚,脚尖把一块肝脏踢来踢去。
进来收拾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猛地捂住嘴,冲到旁边呕吐。
“鬼啊!”士兵又冲了出去。
他不解的看了看身后架子上绑的几具俘虏身体,都还等着他解剖,明明是他们让他这样做的,却来说他是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