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奴才还得回宫复命,伺候皇上去了。”
苏福海看起恭谦,但姿态却不低。
安秉承还算识趣,忙拱手恭送。
“没有封地的郡主,也算是郡主吗?”
等宫人离去后,安芙蓉爬起来,嘲讽又有几分嫉恨道。
安予棠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个安芙蓉,迟早会被她自己的愚蠢害死的。
天武帝和太后摆明了就是想羞辱宁王,顺带削弱国公府的权势。
这蠢货还真以为这只是她个人的事情吗?
“说鬼话的人,也算是人吗?”
她冷睨一眼过去,反唇相讥。
她才不要跟原主似的,任人捏圆搓扁。
“你!”安芙蓉吃瘪,俏脸一涨,张牙舞爪冲她扑过来。
“哎哟!”
然而安芙蓉还来得及扑到她面前,两腿一软,痛呼一声栽倒下去,给安予棠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安景湛坐在轮椅上,目光幽邃冷冽,声音更是阴冷:“你这是在质疑皇上和太后的决策吗?还是二叔在不满?”
安芙蓉再蠢也知道这句话的轻重。
“你别胡说!我没有!”
安予棠淡定扫了眼二房的人。
二房这一窝就是只纸老虎,只会窝里横。
三房软弱,看不惯二房又干不掉,只能憋着。
这个安秉承为了保住国公的位置,最后甘愿做天武帝手里的那把刀子。
他膝下这四个儿女,皆自命不凡,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
自以为做了天武帝的走狗就能落得好下场,殊不知走狗烹的道理。
“娘,列张清单,这些御赐之物能用的拿出来,不能用的,存档放库房里。”
安予棠懒得搭理二房,这些御赐之物她虽然看不上眼,但也要保管好。
谁知道那狗皇帝会不会心血来潮,随便找个由头就扣罪名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不用不用!”
二房吕氏翠兰急慌慌上前,眼里冒着光。
这些可都是御赐之物啊!
可都是宫里出来的珍品,哪能落在大房手上?
现如今她才是国公府掌家的!
“大嫂嫂,你要照顾几个病儿。这些琐碎事情啊,就交给我来办吧!”
“你放心,等四姑娘出嫁的时候,这些东西我保证一件不落交给你。”
“这……不太好吧?”张氏迟疑,目光下意识看向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女儿很可靠。
安予棠冷冷嗤笑一声。
这些赏赐要是落进了吕氏手里,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二婶婶,你确定要帮我保管?”
她站得笔直,白净俏丽的脸颊上挂着笑容。
看起来纯粹又干净,可那双眼怎么看怎么冷,怎么都让人不舒服,像蝎子的毒钩一样。
“二婶婶要保管也不是不可以。”
“咱得列清单,立字据为凭。”
“这些可是御赐之物,都得用香火供起来,以表对皇上太后的感恩。”
“要是缺了一角,丢了一件儿,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安予棠淡淡开口,眸色戏谑锁着吕氏。
吕氏心里盘算的那点小九九,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安予棠!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还会私吞这些东西不成?!”
“你们这一家残的残,废的废,整天就知道吃喝拉撒。”
“要不是我爹养着你们,你如今能回来住这高门大院?你还能有这么好的姻缘?”
安景阳早就看上这些御赐的珠宝了,简直闪瞎他的眼!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落到大房手上呢?
当即就扯着嗓子吆喝起来,理不直气也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