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萧大哥的事情我不过问。”
“萧大哥也仅仅是关照我而已。”
安予棠真假参半回答。
天武帝的神色悉数落在安予棠眼中,心头冷笑更甚。
“皇帝莫要吓着嘉敏了,她还小。”
太后岔开话题,笑呵呵望着安予棠。
视线在她和宁王之间来回,大为满意点头:“不错,果然登对!这桩婚事果然吉祥!”
吉祥你妹!
安予棠心头腹诽,你这老妖婆哪里瞧出来的吉祥?
“十九弟,怎么样?朕给你指这桩姻缘不错吧?”
“安老将军忠心护国,膝下几位公子都颇有才干,只可惜……”
天武帝叹息,顿了顿,视线挪到安予棠身上。
“果真虎父无犬女,嘉敏和你必会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要说琴瑟和鸣,那也得有功夫时间培养增进感情才是。”
“哀家今日瞧着嘉敏,实属喜欢。”
太后接话,说得好似真的非常喜欢安予棠一样。
竹心奉茶过来:“太后此话说得极是。”
“不过郡主自幼便不在玄天城长大,只怕对宁王不甚了解,被那些饶舌鬼给误了去。”
“若是能时常见面,方才能增进感情。”
“你倒是会为他们打算。”太后嗔道。
安予棠心底冷笑都能结出一座冰山了。
真是替他们尴尬!
她没接话,只当没听懂。
宁王更不会接了,来之前早就有所防备了。
况且这样的戏码又不是一两次了。
“十九弟,你看看这些折子。”
“折磨了朕数十日,实在叫朕难办啊!”
“事关到你,你且看看。”
母子俩却并不觉得尴尬,天武帝接话,大掌监微躬着身子将几道折子端了过来。
李修宴应声,拿起折子打开,还未细读,耳边又传来天武帝的声音。
“朕已经挡了一部分,只是朕虽为君王,却也有无奈之处。”
太后装模作样呷了一口茶:“不若这样,皇上下旨再为宁王造府,将来正好作为他和嘉敏成亲的府邸。”
“嘉敏多年在外,也刚好和阿宴培养培养感情,哀家也能早些抱上皇孙。”
天武帝迟疑:“母后的意思是让十九弟暂时搬去国公府?”
太后颔首:“民间嫁娶,三五几日也会相看一番。”
“阿宴年长,嘉敏不常在玄天城,更是要多给他们空间。”
“哀家瞧着,不妨让他们同住一府。”
“嘉敏父兄皆在,阿宴是个规矩本分的孩子,他们又有婚约在身,何人敢乱嚼舌根?”
安予棠:“……”
我特么就静静地看着你们唱戏。
天武帝故作思虑一番,转头看向两人:“十九弟,嘉敏,你们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
当然是拒绝了!
安予棠心头冷哼。
她抬头看看太后,又看看天武帝,声音又软又脆道:“太后与皇上美意,臣女感激不尽,理应答应才是。”
“只是臣女多年在外,从未侍奉双亲。”
“如今回来,几位兄长又各自身体抱恙。”
“臣女心有愧疚,想在成婚前好好侍奉双亲。”
“女子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臣女得天家恩赐,已是大造化。”
“再者,臣女一家已与国公府分院别住,各处证明已做了。”
“府中西府清园年久失修,无法住人,工人已在加紧修缮。”
“臣女一家目前暂住天上居。”
“臣女虽不怕流言蜚语,可却会让父母担忧神伤,那便是臣女的大不敬了。”
“还望太后皇上体察,准允臣女成婚前自由侍奉双亲。”
最后她言语夹带着哽咽,眼圈都红了,盈盈含泪。
眼中的愧疚自责真真切切。
话已是说到这个份上,太后和皇上若是不肯。
那就是在逼着安予棠做一个不孝女。
“郡主这话说的,太后与皇上自是为郡主打算了,否则又怎舍得让宁王入府为婿呢?”
“不就是念及郡主自幼不在城中,外嫁远离双亲让郡主伤心吗?”
“再说民间嫁娶,三五几番也都会上府见一见,更遑论这是天家呢?”
“郡主多虑了,便是宁王与郡主同住一府,郡主仍可侍奉双亲。”
竹心插话,善解人意地开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