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宴眉头微蹙,随后离开院长室。
“可恶!这根破柱子什么来路?师父都快不认我了!”
出来后,白瑾云气得胸口疼,手里扇子摇得哗哗响。
“阿宴,我们赶紧回去,你快点让人查查,秦天柱什么来历?”
“我就不信他背景还硬得过你!”
李修宴:“……”
他能有什么背景?
不过他也好奇那秦天柱究竟是什么来历。
傲行知院长的脾性,即使是皇室中人他都未必会买账。
这样低姿态的院长,他还是头一次见。
“走!回去我要买毒草,弄点毒药!”
白瑾云气得扇子都快晃断了。
“十九弟。”
定王李稷带着随从出现,那一身织金锦袍,既夺目又尊贵。
“七皇兄。”
李修宴敛去眸底思索,站定行了拱手礼。
定王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和善极了。
他稍稍抬手:“十九弟无须多礼。”
李修宴也没应声,收手后站定,等着他下一句话。
李稷:“十九弟可知那秦老师是何来历?”
“不知。”李修宴摇头,面无波澜,眸深似海,根本看不穿他的想法。
李稷盯着他看了半晌,看不出个所以然后哈哈一笑:“秦老师可真是个奇人啊!”
“不与你说了,改日再请你喝酒。”
“皇兄我再去会会秦老师,这样奇人,皇兄实在不想错交啊!”
话毕,带着随从朝院长室走去。
白瑾云脸上怒色早已收敛,他看了看李修宴脸色,用扇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定王这就准备拉拢了?刚刚脸还没丢够?”
“他这话在警告你别打秦老师的主意?”
李修宴扫了他一眼,薄唇紧抿不语。
“哎!跟我说说你有什么看法呗!要是你也想拉拢破柱子,我留他半口气,怎么样?”
白瑾云忙追上去,刚才还愤愤不满,转眼就忘了个干净。
“不怎么样。”
李修宴声线平冷。
“切,你就嘴硬吧!那破柱子肯定有点什么来头。”
“不然就我师父那倔骨头,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白瑾云臭着脸哼哼,瞅见一脸犯愁的段云欢。
“段小姐,你怎么了?”
段云欢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来不想搭理的。
可天色已经很暗了。
天黑之后的城外并不安全,尤其是苍山附近,会有灵兽出没。
“我的马不知道被什么伤着了,腿瘸了。”
段云欢有些气馁。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你宴哥哥马车宽敞着呢!”
白瑾云立即笑逐颜开,眼睛里满是坏坏的意味。
他的高兴当然要建立在阿宴的不满之上嘛!
不能就他一个人不开心!
段云欢脸色一凝,瞥了眼李修宴。
那天在天上居她被嘉敏郡主那样误会,他都不解释解释。
呸!
什么宴哥哥!让他见鬼去吧!
“我有亲哥哥!”
段云欢冷声,理了理缰绳,准备牵着马走回去。
她就不信了,不坐马车她还回不去玄天城了!
“上马车,苍山的晚上不安全。”
除了武修院内。
李修宴淡淡道,自己转身钻进了马车中。
“那就多谢宁王了!我坐外面赶马,不白坐你的马车!”
段云欢这下倒没犟了。
不过改口叫了宁王,还把庄管家的位置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