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请您态度公正对待。”
面具下安予棠一挑眉,冷嗤道:“公正?”
“你们堂堂守城军,让一个刚入学的弟子被这群社会害虫长时间殴打。”
“如果不是老子来得及时,他被揍死了,你们守城军是来收尸的吧?”
“你跟我谈公正?”
“你配?”
“你!”段佑霖被她怼得下意识握紧刀柄。
“怎么?想和老子比划两下?”
“老子告诉你,今天要不是不把这件事情处理了,明儿老子把他的尸体挂城墙上。”
“老子倒要看看这玄天城百姓笑你们守城军无能,还是忌惮老子太残暴。”
“这群杂碎祸害过多少人,你们抓过多少次?”
“事情看似解决了,真的解决了吗?”
“一群没用的废物!跟老子谈公正?”
“吃着百姓的,喝着百姓的,你们也配穿这身军甲?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装。”
安予棠心情不好,张嘴破口大骂!
纯二哈被揍得很重,起码得养几天才能下床。
“秦老师,你休要胡言乱语!”
段佑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奚落?
一半是恼的,一半是心虚的。
因为他知道秦老师说的话不无道理。
可他只是守城军的将军,头上还有大将军,还有皇上。
他能怎么办?
“胡言乱语?”
安予棠冷嗤。
抬起脚尖将安景阳断掉的剑柄挑飞落到手中。
“伤我弟子者,要么拿命赔,要么……”
她阴测测一笑,上前下手将断刃刺入安景阳灵脉上,动用灵力将其灵脉摧毁!
“啊……”
安景阳浑身抽搐惨叫,声音凄厉,惊飞了林中鸟。
他的灵力正在快速消散,淡淡的蓝色灵力像烟雾一样飘向天空,而后化为无形。
“一个张冠李戴的破国公府就让你们怕成这样,上了战场岂不是要尿裤子?”
“当什么狗屁将军?狗尿将军还差不多!”
安予棠收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染了红艳艳的血液,异常刺目、瘆人。
她冷笑着嘲讽,一边拿出丝帕慢条斯理擦拭。
段佑霖被怼得天灵盖拱火,可又不得不承认。
刚才“他”下手的那一瞬间,自己也是觉得畅快的!
这个安景阳太会闹腾了!
城中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十次有八次都是他带头!
若非过于顽劣,武修院又怎会将其逐出?
此子仗着武修的身份,和城中一群纨绔公子勾搭结群。
这些人打也打不得,关也关不了。
最后都是花钱了事,安生没几天又会闹出新花样儿。
今天这安景阳灵脉被废了,这伙人该安生一段时间了。
“秦老师!你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他沉着脸低喝。
实在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奚落得一无是处,这颗自尊心哪里受得了?
“尊重?你哪里值得我尊重?”
安予棠擦完手将丝帕丢开,叉腰走到段佑霖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你!”
段佑霖大惊失色,动手就要拔刀。
可安予棠动手比他还快,一巴掌就拍了回去。
段佑霖顿感整条右臂麻木到失去知觉,他一张脸都涨红了。
憋屈又愤怒,还有几分羞恼。
他堂堂守城将军,居然被人捏着下巴!
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