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安秉承脸色漆黑如墨。
这脸真丢尽了!
“老爷?!我不依。”柳氏盈盈落泪,那做派待在帐床里,男人自然受用。
可这里是大理寺公堂。
柳氏这一套不仅无效,还让安秉承很恼火。
这公堂里来的都是各家的正妻,只有他带了个哭天喊地的小妾过来。
至于相府,那是太后亲赐的贵妾,如何能比?
啪!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安秉承火冒三丈,见柳氏还看不清情形,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柳氏没料到会挨打,一个不察,翻滚在地,捂着脸颊不敢置信望着他,眼底流露出些许畏惧。
“大人,外面来了好多百姓!”
衙役跑进来,指着大理寺外,神色慌张汇报。
严咏瞥了眼乱糟糟的公堂,估计多半和这几个毒物脱不开干系。
“有何冤情?”
衙役猛吞口水,看了看安秉承,又看看安景阳,说:“说是来讨要公道。”
“严大人……”
“让他们进来陈述。”严咏快言一步吩咐。
“卫国公何事?”
吩咐完衙役,大理寺卿才看向安秉承,一脸不解。
安秉承脸色发沉。
他怀疑严咏就是故意的。
“犬子一事,算起来是我们国公府的家事,倒也不必闹到对薄公堂。”
“景湛,你说呢?”
他转头笑眯眯盯着安景湛,威胁之意甚是明显。
若是放在以往,大房少不得要妥协。
毕竟看病吃药的花销都要从府库中拿,若是二房不快,想要钱比登天还难。
“你说什么?”
安予棠不等大哥开口,声音沙哑又危险,隐隐释放出来的灵力让四周温度骤降。
安秉承朝她看来,眼神非常不悦。
真是个多管闲事的东西!
武修院?很快就变天了,还敢在这里嘚瑟什么?
“秦老师……”
“你闭嘴。”
安予棠叉腰,语气充满不耐烦。
“安景阳一个被武修院开除的学生,劣迹斑斑,尽做些鸡鸣狗盗,欺负弱小的卑鄙之事。”
“如今还敢伤我学院弟子,秦某本来还想着什么样的老子能教出这么个玩意儿。”
“原来是卫国公此等宵小之徒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倒也说得过去。”
“今日若非我及时赶到,如今安景聪就是一具尸体。”
“家事?何为家事?”
“既是家事,那么安景聪就是他兄弟,什么样的兄弟能下这样的死手?”
“卫国公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安景阳和几位卑鄙之人今日既然敢这般明目张胆伤我武修院弟子,那就是公然与我武修院作对!”
“与我这个老师过不去。”
“今日若是大理寺不能公平公正,做出严惩。”
“那么我秦某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诸位家的公子日后可都要看好了。”
“否则让老子碰见,少不得哪日玄天城的城门上就挂了令公子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