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殷墨不顾寒风凌冽张着嘴大喊:“您醒醒吧!咱们走!待会就和冯春合兵一处!将他们包围了!”
“九殿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啊!”
“行了!周煊低喉道,”快点!少废话!”
马蹄不连地飞快的朝着西北方向赶去。
就在两人飞驰中,就见前面亮光一闪。
周煊抱着马脖子冲着前面大喊:“冯春住手!我是周煊!快住手!”
火光没有动。
周煊弃马几个起落飞到了亮光面前。
这里的味道已经很浓烈了。
林子黝黑,只有一支火把劈啪的烧着。
火把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攥着。
拿着火把的人穿着夜行衣,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了飞来的周煊。
火光下,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黑衣服落在了不远处,冯春不由后退了两步:“什么人?胆敢冒充九殿下?”
“我就是!”周煊大声道,“把火熄了!”
“你是?”冯春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周煊。
周煊随手从腰间解下一个腰牌对着冯春道:“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去大营的时候迷了路,还是本王带你回营地的!这个腰牌是你送给我的谢礼!”
冯春盯着腰牌看了片刻,单膝跪了下来:“拜见九殿下!”
冯春左右的亲兵也纷纷下拜。
“把火熄了,起来!”周煊低声吩咐。
冯春沉思了片刻才把火熄灭了。
但是人依旧半跪着:“九殿下,为何会从敌营的方向来?为何又一脸的伤?为何不让我们点火?”
“齐军突然攻打汾州,吴老将军阵亡!本王自不会坐视不管!你别忘了,本王和吴老将军亦师亦友。本王也想为老将军报仇!”
“殿下!”冯春顿时又红了眼,“那个齐国贼子突然出手,师父他老人家一时大意......”
“本王不是早就传过话了,齐国小皇子师承雪山老祖,能避则避。”
“可是他从来没有出手!”冯春愤愤道,“谁能想到他突然出手了呢!九殿下!冯春已经计划好了,今夜风势极好,他功夫再高,也敌不过水火。”
“可是烧了他们之后呢?”周煊劝道,“你也知道水火无情,此刻又是天干物燥的,一旦起了火,想要扑灭就难了。到后面遭殃的可是我们大周的百姓。汾州城虽有城池阻隔大火,但是周边是农庄,此刻干柴遍地,你是打算把我们大周的百姓都烧了吗?”
“殿下说的冯春也想到了!我们已经设好了隔离带了!这火借风势的,也只会烧到齐人的营地。殿下放心,冯春自有分寸!”
“不行!”周煊坚持道,“此招太过凶险,百姓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再想别的法子吧!”
“殿下!”冯春缓缓的站了起来,“殿下方才也说了,家师和殿下亦师亦友的,殿下不愿威家师报仇,但是绝对不能阻止冯春报仇。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想报仇就难了!”
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个黑影下了马就对着冯春喊道:“将军!不好了!齐人攻破了西门,已经进城了!”
冯春猛地看向了周煊:“殿下!您听到了?放过了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我们!”
“此地离齐军营地还有一段距离!”周煊沉声道,“还好你没有放火,不然城门一破,那遭殃的可是汾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