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脚底跟抹了润滑油似的,逃之夭夭后。
许嘉诺看着镜面中,正一点一点,逐渐往外冒小血珠的唇。
心情,只一瞬间,觉得糟糕透了。
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该死的疯女人!
谁特么给她的胆子,竟让她敢这么咬他!
要不是,他出手足够快,这唇上,怕是不止要被她的牙,只磕破了点皮,那么简单。
黑臭着脸。
抽了块手帕,迅速将血渍擦止干净。
许嘉诺重新,给自己挑了套衣服,换上。
又顺手,从衣橱最中间的一排抽屉里,捡了块顺眼的手表,佩戴好。
如若技艺高湛的画匠,刻意仔细勾勒至极致绝伦完美的五官,配上一身做工精细、剪裁独到的黑色西服,衬得他的身形,倨傲笔直,更也衬得他身上衿贵清冷的气质,更为席席逼人。
沈卿卿拎着药匣子,徘徊在楼梯口,只是远远才稍对望一眼,心口,就已感然无法自已。
许嘉诺的一步一脚印,仿若正往踏下着的,不是节节分明的阶梯,而无疑,是牵连于她内心深处,更捷径贴切的又一条新辟之路。
上学时候,宋安染就总爱吐槽她,每次一看到许嘉诺出现,大脑便只会,直跟着眼睛走。
她如今的这模状态,可不正好就是,又一次,将她妥妥的花痴本我,诠释得十分到位以及精准无比嘛。
许嘉诺于她,根本就是一株入毒不浅的罂粟花,怎么可能,会有可以轻易戒得掉的那一天!
眼瞳,璀亮如深夜里的北斗,直盯着许嘉诺从楼梯上下来。
“老公,我准备了药箱,给你的伤口消消毒。”
顾不得他眉宇间,散布着多么可怕的凛冽与清冷。
人就像是只树懒,立马上前,圈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