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肯定是冲在首位的“当初家里置业,林煦确实是拿了银子回来的。但林煦在外多少年,也不可能一点银子都没有吧?怎么就说是安家的呢?”
安宁说“林大人收入如何,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也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提安家的事。”
老太太一噎,这个混蛋!
“那就说说你那……姐姐!进得门来,她从未在公婆身边尽孝,十多年随丈夫在任上逍遥。我那年大病,所有媳妇中,只有她不在……放眼京城,哪家媳妇能这如般?”口气中满是埋怨。
安宁态度温和,但语言针锋相对“老夫人说姐姐是随着姐夫在任上逍遥……这么说,您是以为我姐夫在外过得是花天酒地的日子?那姐夫正值英年,又是怎么就能没了的?我姐姐又是怎么没的?姐夫十几年辗转去过多少地方,有多劳累?有多辛苦?又病了多少场?您知道吗?他是您儿子啊!他故去的时候,都……瘦成一把骨头!您……”
老太太最不能容忍自己被否定被指责“那你姐姐不是跟去照顾的吗?我儿子就这么没了,不是她没照顾好?”
安宁“老夫人!您是官家小姐出身,经过见过。怎么能说出这种寻常妇人都说不出的无知之言?姐夫的生活我姐姐照顾得了,可是他任上的公务,我姐姐也能插手吗?姐夫救水灾的时候,蚂蝗爬了一腿,还从半坡上滑摔下去,我姐姐能拦着不让他去!?”他生了气,脸皮铁青。
老太太大怒“你……”
老太爷赶忙说“安贤侄,你林伯母不是这个意思……”
安宁打断他的话说“晚辈曾随庆王爷走了几处姐夫上过任的地方,姐夫留下的都是好名声。这对林家,是多么大的荣耀!可是,刚才听老太太提及姐夫和姐姐时的口气……连我这个外人,都替她们感觉不值!”安宁是来谈正事的,平日又是个好性子,但也被老太太这傲慢又尖刻的态度惹恼了。
老太爷忙说“贤侄,你误解了,林家要是不体谅你姐姐,又怎么会让她在陪在林煦身边多年呢?当婆母的,如果非要儿媳妇回来在跟前伺候,谁又能阻拦得了?!你姐姐人已经故去,咱们可别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了。”
安宁看看老太爷“林伯伯,如果您的心里,就没这个二儿子,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林老太爷心里一愣,很是尴尬“我几个儿子里,二儿子林煦的成就是最高的,我怎么会不看重他?!他不在了,可以说林家顶梁柱塌了一大半儿……”
林老太太在丈夫和大儿子面前丢了脸,恼羞成怒“你也不用东拉西扯,想怎么样就明说!”
老太爷看了一眼老太太,表面上是嫌她说话态度不好,但实际上,他倒愿意这样敲打一下,看看安宁的反应。红脸黑脸儿,角色不同嘛。
安宁“好,那就听您的!林伯伯,当初,我姐姐是独生女,我父母亲去后,已经将财产做了划分。只是当时族里有人,看着眼馋,与姐姐争产。姐夫将之前的事情都写了下来,所以,我知道林家大哥在这次争产中,起了一定的作用,产业才能顺利的拿回来。可说是拿回来了,但并没到姐姐手上,而是入了林家。晚辈过继过来,就是安家子,安家这么大笔财物,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放在林家。所以晚辈今天来,就是想听林伯伯怎么说!”
老太太心里暗恨,说了半天,你不也是惦记着大笔财产吗?装什么相儿!
安宁看了一眼老太太,那表情,他明白,在心里暗笑“如果按律法,按规矩。这财产,都是我安家的。安家既然有了子嗣,那林家就应该退回来!”
老太爷,老太太,林即心里都开始发凉,他还真是这样的打算?!
安宁说“不光这一块,我姐姐去了南方,她在京城的产业,其中有六间大铺子,也放在林家了,这次也一并要给个说法。”
老太太又急又气,脸通红。
老太爷慢慢的说“你就是这么想的?”
这个“舅舅”可有些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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