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皱了眉头,很有些无奈。妻子会做这样的小动作了,让他即无奈,又有些怜悯……
首饰,如果是给家中女眷购置的,要有由头,如果是送礼,也要有由头。并且这些,都要提前打个招呼。
但一般来说,家里给妇人姑娘的贵重饰物,都有定例。赶上有特殊用途,也会提前有计划。比如母亲的生日,几位夫人和嫡出小姐的生日,以及过年婚嫁待等等。
林氏这样拿到前头让付银子,应该是打算往宫里送的。
而在这件事上,弟弟和弟妹,前两年,已经有了不同的看法。
为了避免矛盾,这两年,他们也不用前头付了。再花用的,他自己出了大部分的银子,是他的私房钱。林江晚自己也出了一部分。
但这样的事,林江晚,会提前跟他商量一下的。
今天这种情况,看样子她是想让前头出银子,怎么又开始了呢?
他问管家“铺子里的人呢?”
“先回去了。咱们是老主顾了,银子后结,也没有问题的。”
严均皱了眉头想了半天……前些日子两个人闹的矛盾,终由家里的事情插进来,给揭过去了。而且,严均感觉自己当时有些冲动,主动的给妻子赔了笑脸儿,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结果没好两天,就又来出难题了……左思右想,他感觉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能再开这个口子。拿着这两盒东西,去到后面。
林氏刚处理完家事,等着晚饭,就见丈夫拿着两个盒子进来。
她站起身“您回来了?!”
严均点点头,把东西放在桌上。
“名器铺子送来两盒首饰,到前头了。”
林江晚说“哦,是我前几天去的时候看中的。”
两个人都没说话。
严均等着林氏说。
林氏等着他……
气氛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严均说“两个问题,一,为什么要两件东西。二,这笔银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林氏心很有些凉意。她本就是个容易负面思维的人,最近又遇到各种不顺心事。
这套首饰,内容是不少。
她想试探下严家和丈夫,难道事情,就这样下去??
现在,丈夫把首饰拿进来,问她……
让她感觉有些悲哀:我们俩,竟然走到这一步了么?
越难过,她就越坚强“两件首饰,是打算送进宫的。我看中一件,馨儿看中一件,感觉都不错,有些拿不定主意,就都要了。银子,我打算让前头出。”
严均说“前两年,前头就已经说好了出的方式和数额。这件事,你是知道的。这两件首饰,包括不进去。”
林江晚说“我是知道!但是,严芸姓严,宫里也叫着她严昭仪,和嫁进普通人家儿,是不一样的吧!?”
严均一看,林氏又要扯这些,突然感觉疲倦厌倦“也罢,但两套我感觉没大的必要,留一套吧!你看要哪套。银子,我来出。”
“一套还不到二千两……严均,咱们俩,要为这二千两银子掰扯了吗?”林江晚的声音,带着怨气与失望。
严均说“我是真的不愿意,再为这些事与你掰扯。江晚……严家,从没有不当严芸是严家女,从来没有过!这么多年,都有账的,你要看看吗?”
“好啊!那您就拿来,妾身瞧瞧!”林江晚声音极冷。
严均摇摇头,掏出张银票“这是二千两银子,要哪套你自己选吧。”
他说罢,把银票一放,站起身走。
林氏却一把抓起银票,几步追上他,往他的手里一塞“银子用不着!妾身,付得起!”
她太过激动,声音带着颤音。
严均拿着银票,定定的看着她。
林江晚激动的眼圈都是红的,胸膛起伏,笔直的挺着后背“那账薄,拿给妾身看,您可别忘记了。”
严均眼睛里突现冷意,是种……即使两个人吵过几架,他也没流露过的表情。让林江晚全身都冻得快要打颤。
严均没再说话,走了……拿着银票。
一会儿,他打发人来,送了一本账薄。
林氏并未打开看,蜷缩在塌上,盖着薄单子,今年的夏天,怎么这么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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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摩了几本数据比我好得多的书……
然后找自己不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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