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转脸往朝云居来。
林之秀正在屋里写字,听西雨通报说大姑奶奶来了,放下笔迎了过来,一看是林江晚,笑道“哎呀,是大姑姑啊!听丫头说大姑奶奶来了,秀儿还以为是大姐姐呢。”
林江晚看着她说“怎么?我来不得?”
林之秀说“姑母说哪里话?!秀儿可不是这个意思哦。”早就知道她来了,还以为要把自己叫去骂了呢,没想到跑朝云居来了。
“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林江晚看到院子里金黄银杏树叶,屋里穿绣花小袄写字的姑娘,她凭什么就能这么悠闲?
林之秀不接话“姑母您请坐,喝茶吗?
林江晚坐在主座上“林之秀!前些日子,跟你提的首饰,当时就跟你说了,那是给你大表姐,昭仪娘娘相寻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还能有不追荣华,不保富贵的?一味的原地踏步,固守自封,拿什么给你和你侄子侄女提供这样优渥的日子?你大表姐在宫里好了,有林家什么亏吃?有你什么亏吃?嗯?偏偏你,推三躲四的!大好的机会,让娘娘错过去了!这下,你满意了!?”
她胸膛起伏,看样子是气着了。
林之秀心里话,她到底还是知道皇上那个梦了?啊!好啊!黄粱一梦,这个刺激可不小!于是眨着眼睛说“姑姑,您在说什么呀?秀儿怎么听不明白?!”
“你还给我装糊涂!”
林江晚一拍桌子,独生嫡长女的气势拿出来了。
林之秀一下子瞪大眼睛“姑母,秀儿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怎么我都牵扯进昭仪娘娘和林家的前程里了?这样的事情,秀儿可担待不起!”
林江晚这会儿脸可不红了“担不起,我听到的,你本事大着呢!你一回来我就跟你说,想寻套首饰,在秋猎宴上给昭仪娘娘戴。问你有什么新鲜的首饰样子,给我看看……娘娘如果借此走了运道,只有你的好!结果就是那么一套麦穗钗,你就当宝贝似的看着!
林之秀一脸的迷惑“姑母,您忘啦?那套首饰是您拿到首饰楼里去让师傅看的,最后不做也是您的决定呀。只是一套好玩的首饰而已,怎么又跟昭仪娘娘的前程说到一起了?”
林江晚“非让我拿到首饰楼去做!那东西做工复杂,用料奇特,耗时长,一时做得出来?你不是故意的吗?”
林之秀“姑母,好不好做出来,秀儿也不知道呀!秀儿自小不在京城,没见过世面。父母不在了,秀儿一言一行都特别谨慎,自问一点格儿也没出过。您说的什么,秀儿真是一点都听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这么大的罪名,您能轻易往外甥女儿身上扣,可外甥女儿可不能轻担下的!”
林氏冷笑着“呵!难道别人提到你,都说你厉害。没想到,你这一套,也耍给我看!?”
林之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把那么大的罪名,姑母您说,秀儿能担得起吗?就拿首饰这件事来说,秀儿手中的首饰,是我母亲留下的。是我母亲的嫁妆和私产,是姓安的!与林家无丝毫关系,与严家更加无关。怎么到了您这儿,守着亡故的母亲留下产业的女儿家,倒成了罪人了?您的意思是,秀儿应该将母亲的嫁妆首饰,送给您,您把她插到严昭仪娘娘头上去?”
林江晚脸都气白了,事情是这样的事情,但她能应吗?
“你可真是放肆啊!呵,这一套,去对付你祖母和大伯母她们管用,对我没用!把东西拿出来!”她一拍桌子,两眼立着,犯上混了。
林之秀却不怕,她看着林江晚说“之秀是一个小女儿家,也知道,刻了母亲名讳的首饰,不能戴到昭仪娘娘头上。上了账的财物,消账得有说法!姑母这么拿走了,我家舅舅问到您头上时,是林家还是严家,脸上有光彩?这样非议传到皇上耳朵里,昭仪娘娘有的是前程还是什么?”
林江晚大怒“你这个贱人,给我跪下!”
林之秀笑道“姑母,这又不是过年过节,就算您是堂堂正正的侯府世子夫人,可到底是严林氏,还没有跑在林家强迫林家嫡女下跪的权利吧?!”
“你!”林江晚站了起来。
“哟,这是怎么了?”一个苍白头发的老太太,进了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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