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鼓着腮邦子:“殿下,奴婢能起来说话吗?”
“恩。”
阿蛮起身,在楚今宴强势的威严下也不敢多费话,开门见山的就说了陆襄交待的话。
“……张孝文亲口承认他是假的,真正的张孝文是个傻子,所以张家犯了欺君之罪,而且晋远伯府与二皇子早有勾结,三小姐说这是个剪除二皇子党羽的机会。”
楚今宴拧眉,没有接阿蛮的话,反而关注了另一件事:“陆襄为何会在苏府逼问这些事?”
他今天有事所以没有去苏家赴宴。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说到这个,阿蛮顿时来劲了,捏着拳头就把柳安瑶联手楚承礼要算计陆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楚今宴闻言,目光蓦的森寒如剑。
“晋-远-伯,楚-承-礼!”
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透着阴冷嗜血。
阿蛮愤愤的一击掌:“所以殿下可千万不能放过张家,这种人渣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月下,飞檐怪兽,庭院雕窗,浓重的黑影投在很大很空旷的花园里,有一种叫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今晚的晋远伯府一阵人心惶惶,因为二皇子命人来传话,“张孝文”没能毁了陆襄的清白,反而与柳安瑶赤裸睡在一起被苏府参加寿宴的宾客看见,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柳相大怒。
正当晋远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下人急急忙忙的来报:“伯爷,伯爷不好了,三少爷不见了。”
晋远伯一惊,拎着下人的衣领就怒道:“什么叫三少爷不见了?”
下人慌乱不已:“刚刚有人突然闯了进来打晕了院里的所有人,等奴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三少爷不在屋里。”
晋远伯身子一晃,眼前阵阵发黑,勃然怒道:“蠢货,连个人都看不了,还不快去找。”
晋远伯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呜呜哭着来找晋远伯,晋远伯正在气头上,把人给骂回去了。
不多时,又见总管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晋远伯眉头狠狠的一跳,有种不佯的预感,不等总管说话先惊叫道:“又出什么事了?”
“伯爷,宫里来人……皇上传诏,让您速速进宫。”
晋远伯:“没说什么事?”
“没有。”总管抖着胡子道:“传旨的太监在门口等着伯爷一起进宫。”
晋远伯急得额头憋出一脑门子的冷汗,不敢耽搁的走了。
连他家的大门都不进了。
晋远伯觉得事情有点脱离他的掌控了。
整个皇宫都笼在淡淡的水华之中,站在城墙极目远望,连绵的宫阙楼台如山峦重叠,起伏不绝。
乾清宫内烛火通明,楚今宴坐在一旁,手边的小桌上摆着霄夜,他端着一碗燕窝粥,勺子轻轻的搅拌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你说你有事不能明早再说吗?这大半夜的折腾,不累?”成德帝也端着一碗粥,一边吃一边看着楚今宴道。
楚今宴眼中寒光闪烁,语气冷冽的道:“不能,今晚不治他的罪,我睡不着。”
敢动陆襄,千刀万刮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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