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嫔放下茶杯,对陆襄道:“我去换身衣裳,你先去吃。”
她感觉今天一上午把她这几年的惊吓都受了,这会出了一身的冷汗,里衣都湿透了。
就是当初陆明珠得罪淑妃她被惩罚都没这么惶恐过。
贞嫔没什么喟口,免强吃了点东西,就回寝殿躺着了,实在是吓懵不轻。
伏月安排陆襄在偏殿休息。
香映还在审问,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的。
毕竟许太医都没能熬上一个时辰,香映更承受不住,所以陆襄也不急着出宫,至少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
景仁宫里,成德帝留下来吃午膳,楚今宴自然也从善如流的没走。
黄梨花木的圆桌上,皇帝坐在中间,宋皇后跟楚今宴分坐在他的两旁,看起来颇有种一家三口的温馨感觉。
吃完饭,成德帝便顺其自然的在寝殿歇下了,睡午觉。
宋皇后嘴角微微一抽,安静的在临窗的软塌上躺着看书。
韶华安排楚今宴在西侧殿休息。
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寝殿外便响起胡潜的声音:“皇上,娘娘,香映招了。”
宋皇后起身下了软塌。
成德帝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微微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他坐起身,对着宋皇后道:“给朕更衣。”
“是。”
宋皇后应道,朝着门口吩咐人打水来,接着便伺候皇帝穿衣。
衣服穿好,桑叶端着温水进殿。
成德帝简单的洗漱了一翻,这才抬腿出了寝宫。
在正殿坐下,宋皇后紧跟着坐在一旁。
楚今宴听到消息也随即而来。
“说。”成德帝道。
胡潜:“香映招认,是她让许太医算计皇后娘娘与贞嫔娘娘,但不承认是受贤妃指使,她说因为皇后娘娘数次欺辱贤妃,所以她替主子谋不平,这才想了这恶毒的主意。许太医跟她有私情,所以才会为她办事,而香映说她故意打着贤妃的名义,为的就是让许太医不敢有任何顾虑,没想到提前事发。”
宋皇后听到这话,顿时冷笑了一声:“这话骗鬼呢,香映一个奴才,若没主子的授意敢布这么大的坑?贤妃要是不知情,本宫把脑袋砍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打量着他们都是一群傻子吗?
成德帝:“……”
皇后你有点粗暴了哈。
胡潜一脸苦相,你说这事整的,香映这贱蹄子分明是给他出难题啊。
他审了,又好像等于没审。
可香映咬紧了就是她一人的主意,谁也没办法。
“皇上,香映身子弱,几番下来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胡潜说道。
言外之意,再用刑,恐怕瞬间就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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