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苏南锦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但是总得有个计划吧,礼部尚书不答应可以搬出太后来,但平远公夫人可是太后的表妹,还是先想个法子。”
长孙云淮看着她,转过了身道:“跟我来。”
平远公宅邸很大,四处草木旺盛,和楼宇相映成趣。
若是奔着散心的目的来,走在这里,一定很开心,苏南锦心情沉甸甸地想。
片刻,长孙云淮在前面问道:“你可知道平远公的封号因何而来?”
平远……
苏南锦把两个字在嘴里转了圈。
她猜测道:“是早间间,平远公出征过边域?”
“不错,”长孙云淮肯定了她的回答,“平远公也是喻家骨血,只不过已离主脉很远,年轻时靠战场拼杀被先帝授公卿位,平远公夫人也是看中他年少有为,才愿意下嫁。”
“难怪平远公看见喻公子会生气。”苏南锦小声嘀咕。
那位喻行远虽说举止并不娘气,但是相貌阴柔,看来是随了平远公夫人,又是个咸鱼性格,和这样有大志气的爹在一起,可不是针尖对麦芒么。
长孙云淮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我想说的是,平远公在沙场斩杀的敌将少说也有数千,他不信神鬼阴司那一套,对所为的保全尸体也没那么看重。”
苏南锦眼前一亮,步伐也轻快起来:“你是说,他会很顺利地答应?”
“这个,就看你的了。”长孙云淮步子一顿,扭头对她一笑。
苏南锦身体向后倾斜,和他拉开些距离:“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呢?”
下一秒,苏南锦就被长孙云淮扔进了平远公的寝居。
两人已经让人通传过,平远公早从床榻上起身,在外厅会见。
苏南锦喝口茶,悄咪咪打量着眼前这位传闻中因为悲恸过度,缠绵病榻的平远公,却怎么看不出任何病气。
那健硕的身形,炯炯有神的眼,周身气度活像大门上贴着的威严门神。
“苏大人和长孙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平远公直入正题,“文邹邹那套就算了,他**,听着头疼。”
语气很冲,还有夹着口音。
苏南锦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瞧着这位很正经的模样,谁想到开口这么地……喜感。
“是这样的,我们……”
苏南锦边说边揣度着平远公的脸色,生怕用词不当,会勾起对方伤心。
她按着进来前长孙云淮的意思,把跟在太后面前保证过的事,以及太后的反应,也都说了出来。
平远公静了半晌,鼻子长呼一口浊气,神情也颓然了许多:“既然苏大人能够保证能够让月儿恢复原貌,那我也就安心了。”
这边这么顺利!
苏南锦忙起身拱手说:“您放心,我必定还贵小姐一个清白,也会让她安稳下葬!”
“只是您夫人那边……”长孙云淮出声提醒。
平远公摆了摆手:“我会劝她答应,你们要能查清真相,就是对得起月儿了,我老了,一病就提不起精神,就不送了。”
说完,也不等苏南锦和长孙云淮离开,平远公就站起来,先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