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丫鬟过来端水递茶,苏南锦在外坐等,长孙云淮和喻行远则在里面清洗手脸。
隐隐约约的,就有喻行远的声音飘出来。
苏南锦虚心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倒水的丫鬟没在看她,便尖起耳朵来听。
“你这冰块,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欸,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脸上有着急的表情,哈哈,看见兄弟要死,担心了吧?”
长孙云淮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南锦使劲集中注意力也没能听见。
片刻,喻行远又说:“对了,我离开京城前听说这个苏南行苏大人是个铁面人物,油盐不进的货色,你怎么和人家处成兄弟的?你俩在一起比谁说的话少吗?”
这一句长孙云淮的回答,苏南锦倒是听见了,因为两人已经向外走了。
长孙云淮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
苏南锦喝茶的动作一顿,就好像他现在有多了解她似的。
“苏大人,瞧瞧,”喻行远搭着长孙云淮的肩膀说,“看,怎么样,是不是比他那一身黑好看多了?”
啪嗒一声,茶盅盖子脱手,落回了茶盅上。
苏南锦呆呆地看着眼前一身白底绣青竹纹样的长孙云淮,耳朵里“轰”的一声,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什么叫帅哥!就这模样要是扔到现代,那不得C位出道?
长孙云淮平常穿着神色衣服,本身又不爱做表情,看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这张冰块脸换了这么温润柔和的衣服,真是意外地有反差萌。
简直了!
“太傅大人,我深切觉得……”苏南锦憋着一大堆赞美词汇,便要开口。
然后她就收到了来自于长孙云淮的警告眼神。
好吧,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她现在只是个大理寺卿,还得靠着人查案呢?
喻行远不满地指责:“云淮兄,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拿眼神吓唬人家苏大人呢,人家苏大人这么亲和可……”
他说话间,手就要过来搭苏南锦的肩。
随后喻行远的手就传来一阵疼,是被长孙云淮打来的纽扣直中掌心。
“你干嘛啊!”喻行远大叫。
长孙云淮拉起苏南锦便向外走,冷冷扔下三个字:“你手脏。”
“嘿云淮,云淮!”喻行远跟着追了出去。
不想刚到门口,申丛和奚容就匆忙地迎了上来:“主子!”
“有消息了?”长孙云淮问。
这奚容是自幼就跟在他身边的家奴,说是家奴,其实就算是他的半个徒弟和亲人。
查到李修仁此人后,他就将此事交给奚容去调查了。
奚容一点头,但未开口,防备地看向了喻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