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摇头道:“我只管着内宅的事,怎么知道外面的事,不过小姐要是想知道,可以问问鸣钟。”
鸣钟,苏南锦略一想,就记起了这个人。
此人和苏南行的关系,和原主与锦瑟的关系是一样的,只不过鸣钟从不到内宅来,因此原主记忆里也没有什么关于这个人的线索。
苏南锦点点头道:“妈妈,你帮我把这个人给找过来吧,现在我哥哥失踪了,咱们也别顾那些繁文缛节了,找到哥哥要紧。”
王妈妈叹了口气,劝道:“小姐,你连日在外奔波,我们都提心吊胆的,更别说你自己了,好容易中午回来一趟,吃了饭先睡会,我再叫鸣钟过来见你。”
“也行,”苏南锦也知晓这份心疼,李妈妈是他哥哥给她寻的人,看着她长大,对她就如同亲女儿一般,“对了,府上的人清完没有?”
这还是前晚的事。
那天她将近子时才回府,本该除了巡夜的人,四处都应该闭户无人的,可她却发现有七个人凑在一起摇筛子。
甚至进了内院,还发现有巡夜的婆子聚在一处摸骨牌。
当即苏南锦就让人把府上佣人的名册拿过来,这一番,倒把她吃了一惊,那名册足足有她读研时专业课书那么厚,再一问,才知道这府上光男丁就有两百人,还不算丫鬟。
当即苏南锦就让李妈妈让管事的把这大院子没人住的地方全都腾空封上,平日也不留人看管打理,只留下巡夜的人。
她假扮苏南行这事,府上只有几个老仆知道,但难保别的下人日子久了,会不会发现什么,到时候再传扬出去,又是难事一件。
索性,提早把这事扼杀在牢笼里。
李妈妈回说:“已经清整了大半,府上人多,咱们府也不能一下就叫人走,还要发放他们一笔还乡银,这里头不是小数目,小姐且等等。”
“我平日在外,里面就靠你了。”苏南锦郑重道。
李妈妈笑着握住苏南锦的手拍了拍:“小姐只管放心。”
不多时饭传了过来,苏南锦吃完饭小睡了一阵,就自然醒了。
她脑子还是觉得昏沉,但却再睡不着,那场滔天的火始终在她心头萦绕着,让她不得安宁。
苏南行的消失,会不会和这场火有关呢?
“小姐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们?”锦瑟过来清理燃尽的凝神香香灰,一打眼看见苏南锦醒了,倒被吓了一跳。
“头有点晕,不想动呢,”苏南锦笑着坐起来,“对了,鸣钟他来了没有?”
锦瑟把床帘挂起来,又拿来茶水给苏南锦漱口:“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苏南锦穿了外衣,便说:“叫他进来见我。”
不多时,钟鸣就被锦瑟引了进来,一过门槛,先就对苏南锦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苏南锦被这一跪弄得浑身不自在,她拜太后时因为被气场唬着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如今看别人拜她,心里头还真不自在。
鸣钟就站起来,垂头立着。
苏南锦问:“叫你过来是想问你,我哥哥最后那次出门前,可见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反常?”
不料鸣钟一点迟疑都无,赶着说道:“小姐,少爷最后那次出门前,的确见了一个人,我瞧着那人实在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