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锦精神一振,以为就此能找到苏南行的去向,忙问:“是谁?”
鸣钟面露难色道:“小姐,我也不认识那个人,甚至咱们少爷也不认识!”
“谁让你在这打哑谜了,究竟怎么回事?”锦瑟在旁,不耐烦地催促。
于是鸣钟便将苏南行最后出门那次,所遇见那神秘怪人的情景,回忆着同苏南锦说了一遍。
那还是在三个月前,苏府门前,忽然来了个手持拂尘,身着道袍,腰间却挂着佩剑的极其标致的一个坤道。
那坤道走到苏府门前,驻足打量了一番,顿时脸色一遍,便让门子去叫苏南行出来。
门子见那坤道举止奇怪,便疑是行走江湖的骗子,便挥手撵人走,那坤道也不生气,只远远地坐到了苏府对门不远处的柳树下。
小半个时辰后,苏南行匆忙出门,只让人备了一匹马,连鸣钟都没准备带。
正是这时,那坤道又迎了上来。
苏南行只道她是来讨口水喝的过路人,吩咐鸣钟招待顿斋饭便要走,那坤道却又挡在了马前。
苏南行这才正经地打量起那坤道,舒展开原本紧皱的眉头说:“不知道长这是何意?”
那坤道说了一句除她和苏南行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没能理解的话,她说:“过往与今后,看来大人是要选择过往了?”
鸣钟当时看见苏南行脸色一变,下了马直走到那坤道面前:“道长这是何意?”
那坤道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若执着于过往,便要做好承受结果的准备,便转身走了。
随后,苏南行在府前也站了许久,终于还是上马离开。
苏南锦原本是奔着鸣钟能提供些线索而来,可听完这个故事,却觉得脑子里更是一团乱。
她沉吟片刻,心底隐约觉得那个所谓过往,和原主记忆中那突兀的滔天大火有关,便又问:“哥哥这次是因何出门,他说了没有?”
鸣钟自责地摇头:“少爷以前出门都会让我来小姐院里递信,只有这次没有,我看那道长不像个好人,应该拦着少爷的!”
“这不是你的错,”苏南锦轻轻摇头,“那我哥哥出门前是什么神情?”
鸣钟咬唇想了会,便道:“少爷很着急,像是忧虑着什么事,但那段时间少爷下朝后总是那个神情。”
三个月前……
这个时间还不算远,但往常的生活一成不变,要分辨出平日里的细碎生活究竟在前在后还是困难。
苏南锦索性按着苏南行和不开心两个线索在原主记忆里翻找,半晌,却没有结果。
倒不是她回忆不出来,而是苏南行在原主的回忆里,永远都是温柔开心的样子,看来是极度疼爱妹妹,什么糟心事都不带回家的绝品男人。
苏南锦叹了口气,手握住成拳,在桌上轻轻敲了会,忽而想到,苏南行在这府上还有个书房,平日里若有事,他都会待在书房。
而他失踪之后,那些下属也自觉地把书房加强了守卫,想必,这书房必然是苏南行往日间存放私密东西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