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摇着扇子轻笑:“这世上还有你不认识的女子?”
“我也正纳闷呢,从哪蹦出个人来,”齐瑕反手敲着桌面,“但此女必定大有来头,萧先生还是今早出手调查她背景。”
萧逸尘点头:“这是自然。”
那边,苏南锦就近在客栈修正,玉屏山周遭低洼地带发了水,路面上水位直到人小腿,根本没法赶路。
不过幸而雨又下了三天后便停了,当地官员带人疏通河道后,水便很快平复了下去。
长孙云淮身为辅政之臣,出京已引得各方瞩目,救完苏南锦的当天就星夜带着曹家兄妹二人回京,和苏南锦两人分头行动,不让事情延误。
七日后,苏南锦便顺利到了江宁。
“在下奚玉,这位奚棠,和我一样都是长孙府侍卫,我等奉命而来,”苏南锦坐在主客位上,面带疏离的笑意,“有些事想问府上二公子。”
江宁织造吴鸿吸了口气,方才还挂满笑容的脸霎那间变得阴云密布:“并非我有意推辞,只是犬子近日身患重病,实在不能见客,不知道他可否是犯了什么事?”
身患重病?
先前在岭南的教训在先,苏南锦下意识觉得对面这人恐怕又是在兜圈子。
但人家当爹的都说儿子病重了,她若坚持要见,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苏南锦和奚棠交换了个眼神,退而求其次道:“二公子并没犯事,只是有个名唤李修仁的,是岭南人士,近来自尽身亡,听闻他和大人的二公子素来交好,因此有些问题想问问二公子。”
“原来是这样,”吴鸿老成地一点头,“此人我也知晓,他母亲的堂姐是在下的三房,二位大人想问什么,不妨说出来,卑职或许知晓?”
苏南锦心中提防着,并未问出李修仁之于男女关系上的问题,只找了几个不痛不痒的事来问,便起身告辞了。
两人除了江宁织造府,上了马车,苏南锦询问奚棠:“你觉得怎么样?”
“老狐狸一个,”奚棠冷着脸道,“避重就轻,他定然也早就知道了消息,他那二儿子也藏得好好的。”
苏南锦叹道:“也不知道那位二公子是被强迫地藏在府里,还是自己也不愿插手此事。”
在织造府碰壁,也不能立马就打道回府。
苏南锦坚信,凡事都讲究个事在人为和机缘,她对赶车的奚容道:“咱们中午去福缘酒楼。”
这个地址是从吴鸿口中得知的,苏南锦问李修仁在江宁可曾有什么常去的地点,吴鸿便说出了福缘酒楼的名字。
苏南锦还当李修仁是个吃货,想必福缘酒楼有什么招牌好菜,准备过去和店里人打听一波还能顺便蹭个特色菜。
没想到等她到了才知道,福缘酒楼名字叫酒楼,性质上更像茶楼,吃的和别处没什么不同,但酒楼里的茶与酒却十分出名,更重要的是……
这酒楼对面就是宝香楼,老板和宝香楼的老板还是亲戚,有客人带宝香楼的姑娘出楼,那些姑娘就会哄着客人再到福缘酒楼挨顿载。
至于那些客人,能带宝香楼的姑娘出来,自然是不在乎钱的主,只要能哄得姑娘开心,那钱掏得叫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