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失心疯了,还不把长公主带回宫里,再请太医过来!”太后威严下令。
那些侍卫个个也都吓得不轻,他们都在京城里长大,后来就入了宫一直当侍卫,何曾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要说是悍妇闹街,也没有这样凶狠,只要人性命的悍妇啊,那眼神,简直是一头恶狼。
待福宁被人押着带走后,太后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柔声对苏南锦道:“苏爱卿,你受惊了。”
“不碍事,”苏南锦笑眯眯地,“长公主么,难免性情高傲,是微臣说错了话,让长公主生气了。”
其实她刚才着实是被吓到了。
见过赐死的,但她没见过亲手挥舞着喊打喊杀的啊!
什么人嘛这是!
长孙云淮一直看着她,苏南锦沉着太后不留意,对他做了个鬼脸,表示自己的确无事。
被这么一闹,太后的心思也乱了,让人备轿子送苏南锦回去,又让人赏赐苏府以表抚慰,又让人去尚亲王府传尚亲王入宫来见福宁,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苏南锦冷眼看着,也真切感受到了福宁在宫中是多么地受宠。
都这个样了,太后先想到的还是让尚亲王进宫来陪伴福宁,而非先约束福宁的行为和想法。
“你和她明说了?”长孙云淮问。
苏南锦点点头,叹了口气:“我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哪知道这短痛是直接痛过一次,直接这辈子都不用再体验生活了的痛啊。”
长孙云淮先是笑了笑,对苏南锦说了句亏你胆大,继而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也设想过福宁被第二次当面彻底拒绝会是什么反应,方才夺剑时福宁眼底的恨意他看得清楚,那绝对不是气急了会有的,而是真的恨极了对方,想要杀死对方的眼神。
福宁性情乖张至此,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这件事,不好办呐……
“你先回府,”长孙云淮道,“太后应该嘱咐过送你的人,路上你不必怕,我待会商议完了政事,再去福宁那开解开解他。”
苏南锦点点头,她现在想起福宁挥舞着长剑向她冲过来的样子,还心有余悸呢。
这件事虽然在场的侍卫很多,但有太后的示下,因此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去。
苏南锦回到府上,也没有向身边人提起,以免她们担心。
反正以后若没有别的事,她也不会再假扮成苏南行去上朝,继续在家装病查案,福宁那边有太后在,估计以后也不能够轻易出宫来找她的麻烦。
手里握着那颗珠子,苏南锦躺在床上反复地看里面下雪。
忽然,一阵微弱的蓝光从球内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