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云淮低声道:“打个赌?”
苏南锦眼珠一转:“赌什么?”
“你说赌什么。”长孙云淮很大方,“钱?地?”
“赌……”苏南锦伸出手指转了几圈,“钱和地都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吧,我挺喜欢喝汤的,他们俩最后要是成了,你就给我煲一年份的汤,要亲手哦。”
长孙云淮看她特别得意的模样,也笑了:“行,你若是输了,那就反过来。”
苏南锦伸出拳头,强行让长孙云淮和她对了下:“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谁都不会做饭,但都很愉快地定下了赌约。
喻行远还在屋子里窝心地难受,眼巴巴地盼望长孙云淮和苏南锦见过那位女子能和他统一战线。
“怎么样?”又见到苏南锦,喻行远连忙问。
苏南锦点点头说:“长得挺漂亮,性格开朗活泼,还可以嘛!”
“还可以?!”喻行远怒然对着门外一指,又扑过去问长孙云淮,“云淮,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还可以。”长孙云淮点头,“不过并非你所中意的类型。”
喻行远哀嚎一声,两行清泪落下:“你们俩就忍心看我被逼着娶她?”
“你还没有和她怎么相处过,就说和她不合适,你爹当然会觉得你只是在推辞,”苏南锦劝他,“不如你试着和那姑娘相处看看,到时候还是不合适,你再和你爹说,你爹平时看在眼里,也自然不会为难你。”
喻行远绝望地向地上一躺:“完了,完了完了,你们俩是被我爹给收买了。”
长孙云淮伸腿踹他:“起来。”
喻行远晃了晃,不会痛似地,就是不起来:“我都要死了,我还起来干嘛?你们俩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孤独地死去,说不定死后牌位还要被她抱着成亲!”
“喂,”苏南锦蹲下身戳了戳他的脸,“怎么感觉你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们是要逼你嫁给土财主的恶霸啊?人家姑娘长得好看,性格也好,你就把她当个亲戚相处相处,不乐意再以死明志也来得及啊。”
喻行远眼泪汪汪,万般柔弱搭住苏南锦膝盖:“苏姑娘,我早就试过,我放风筝,说风筝自由,可以随风而去,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说什么?”苏南锦问。
“她说,原来你喜欢风筝啊!我给你做一个!”喻行远哭天抢地,“我说西湖断桥甚美,还拿画给她看,她说这不是就是破桥吗,她以前住那村子村口就有一个。我告诉她柳堤苏岸,她听完了说这不就是岸边吗?你说这样的姑娘,这这这……”
苏南锦差点笑死当场,这两个人一个高山流水,仰头看月亮,一个贴着地气,低头看地上哪里有狗屎需要注意避开,还真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难怪喻行远这么生不如死。
“好了好了,”苏南锦戳戳他肩,“你要真不喜欢啊,不如看看哪家小姐愿意帮你这个忙,暂时先把这一个哄走,你在岭南就没有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