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炷香的功夫过去,去请苏南行回来的人,仍然没有回音。
福宁得意笑道:“怎么样,我苏南行现在人不在,果真不在吧?”
“长公主稍安勿躁,”苏南锦神色从容,“我哥哥他身体不好,乍然要入宫面圣,自然要多收拾一阵功夫。”
福宁得意一笑,认定苏南锦是在强撑着说谎,并不急于理论。
又过了几盏茶的功夫,福宁派去请苏南行的人急匆匆跑了回来,那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太后与福宁身前:“长、长公主殿下!苏、苏大人……苏大人他……”
福宁气焰更盛,只差把胜利两个字刻在脸上。她眼中流动着光,向苏南锦轻轻投去视线,微抬着下巴问那宫人道:“是不是苏南行本人并不在府中啊?”
话音刚落,一个男子身着官袍,面目如月,走动间似三月青柳,阔步走道驾前,款款一拜:“臣奉召而来,参见太后、长公主殿下。”
这男子举止有礼,面容俊秀,和苏南锦极其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英气,不是苏南行又是谁?
苏南锦眼睛微微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她虽然只从原主的记忆里见过苏南行,但后来自己也假扮做苏南行,可谓是朝夕相对,对这张脸,是很熟悉的。
眼前这个人,居然能够并非是苏家亲眷而假装得如此相似,连她见了都要说一句自愧不如。
苏南锦悄悄看向长孙云淮,却意外地发现长孙云淮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苏南行”,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意料之中,反而是带着诧异的。
这个人,不是长孙云淮安排来的吗?
苏南锦带着疑惑,还没有想明白,那边太后已然勃然大怒,对福宁斥道:“还不跪下!”
“这不可能,”福宁惊叫一声,豁然站起来,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我不相信,太后,我派人盯过苏府,一个月了,他们兄妹两人竟然无论府内府外都没有见过面,这怎么可能呢!”
话音刚落,苏南锦还未惊怒于福宁派人盯着苏府,太后就已然一巴掌打到了福宁脸上。
“住口!”太后怒不可遏,仿佛遇见天崩地裂都会从容不迫的脸上也染了盛怒,“你污蔑苏郡主假扮朝廷命官不够,竟然还派人监视苏府!福宁,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你当场长公主能做出来的事么?!”
福宁被打得脸一偏,恰好又看向还跪着行礼的苏南行。
多么俊秀的一个男人,黑眉入鬓,眼神顾盼生彩,看着人微笑时,宛如一道彩虹从宝石上滑过那么让人心醉。
福宁仍然不信,猛地扑向苏南行,伸手开始在他脸上顺着下颚与脖子连接处开始撕扯。
道道长指甲抠挖出来的红痕,立即浮现在苏南行的脖子上。
“快把长公主拉开!”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