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场面越来越快,佛莲与玉珠立即上前,强行掰开福宁的手把她拉远了。
福宁身体被拖开,眼神还死死地盯着苏南行。
“不,这绝不可能!”
太后看她眼神已经痴狂了,又怒又痛,哀声质问道:“福宁,苏南行人就在这里,你还要如何?”
“母后,他是假的!”福宁执着道,“他真的是假的母后,一定是苏南锦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个人一定是她找来的人假冒的!怎么可能有兄妹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一个月都不见面不说话呢?”
太后心中其实也有些疑影,福宁人虽娇纵任性,可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而且若是苏南行人在,福宁这么一说,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但苏南行本人就在眼前,太后想不相信也难。
福宁喊得声嘶力竭,声音都哑了,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划玻璃,声音刺耳又尖锐:“太后,女儿怎么会骗你呢?他真的不是苏南行,真的不是!他脸上肯定戴着面具,或者他是和苏南行长得很像的人,总之他一定不是苏南行!”
“长公主。”苏南行忽而道,“长公主是觉得,苏南行并不在京中,从前,是我妹妹假扮了我,而现在我这个人,还是由别人假冒的?”
福宁恨恨盯着他,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难道不是吗?”
苏南行一笑:“那么,我便自证身份吧。”
苏南锦见长孙云淮神情仍然不对,心里这会也七上八下的,搞不懂眼前这个“苏南行”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敢说自证身份。
“你要怎么证明?”福宁问。
“公主那一次举办百花宴,曾想赏赐微臣一样东西,但微臣并没有收,”苏南行道,“这件事,可以证明微臣身份吗?”
这的确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并且即便是苏南行自己要离开京城,让苏南锦假扮,特地嘱咐了苏南锦这件事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福宁近来一直被关在宫中,太后也有意让她出嫁,又继续出宫去找苏南行实在是偶然,况且假扮苏南行,最长打交道的一定是朝中大臣,因此即便苏南行让苏南锦留意,也不会把重心放在提防福宁上。
福宁心中有一刻的动摇,但很快就又被打消了:“不,这件事只要苏南行说,那谁都可以知道,你……你一定不是苏南行!”
苏南行轻叹一声,转而对太后道:“太后,既如此,不如请宫中能人来验一验我的脸。当今易容,无非是化妆与贴面具,这样一验,事实自然分明。”
太后心中也奇怪着这件事,只是苏南行人都来了,由她提出来自然像是不信任苏家一般,此刻苏南行自己提出来,正和她心意,因此立即应了下来,对佛莲道:“你去找人过来。”
化妆与易容除了江湖人会玩之外,也只剩下戏班子会涌了。福宁请来的宫廷班子还没撤,佛莲便把班主与班子内的道具、化妆师傅找了过来,提前说明了情况。
来的三个人看了看苏南行的脸,要水要火,片刻,拿了过了热水的烫毛巾靠近苏南行,道了声得罪,便将毛巾贴上了苏南行的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