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的事,”苏南行拿开茶具,将她手捉住,放在掌心捂着,“凶手骤然行凶,我们能谁都无法预料。即便是玉皇大帝,不也有让孙猴子在他掌心撒尿的时候?”
苗薇薇仍然高兴不起来:“要是抓住了,咱们能省多少事情啊,太可惜了。”
“但是你保住了小锦和我的命啊,”苏南行摸了摸她的脸,凑近了轻轻一吻,“你不仅阻拦了他的计划,还让我们有机会让村子里的风向调转,最重要的是,你救了自己相公的性命。”
“你就偏袒我吧。”苗薇薇一抿嘴唇,眼底的愧意被笑意取代。
第二天一早,苏南锦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长孙云淮一起下了山。
山上的人生活困苦,山脚下的镇子倒是生活富足。
苏南锦一身便装,和长孙云淮一样骑着马,看街道两边支着不少早点摊子,许多人围坐着吃包子吃馄饨吃脆饼,做饭的热气冉冉升起,直飘到街道上。
“饿不饿?”长孙云淮问她。
苏南锦摇摇头:“有点馋,不过早上喝的稀饭还没消化呢。”
她说完,又想起长孙云淮人高马大的,早上貌似也只跟着喝了些稀饭又吃了两块小饼,和在长孙府的伙食相差不是一星半点,便又道:“你饿的话,咱们停下来再吃点?”
长孙云淮一笑:“我是怕你饿。”
“我?”苏南锦觉得奇怪,“咱们早上一样吃饭,只是下个山,我又不是白骨精,胃都没有,吃了就立马没。”
长孙云淮唇边笑意更深:“你在我府上,一顿吃的可不少。”
苏南锦快速回想了下,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
但那能一样吗!
那长孙府的东西,一个个都像是长了钩子似的,一直勾着她再多吃一点。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请来的厨子,手艺那么好。
苏南锦脸有些发红,弱弱地哼了一声。
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人才到最近地周衙内。
长孙府的名头果然好用,一亮腰牌,当地衙门内的人便请两人到存放历年档案的地方去。
管档案的是个快退休的老头,一辈子待在这小地方,乍然听说是京城里来的人,还没弄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就近乎谄媚地询问道:“您们二位大驾光临,是来检查什么档案啊?”
苏南锦也没笑他用词奇怪,直接问:“你们这里将近二十多年前,是不是有一场大旱?”
“哎呦!”那老头脸色一变,老得眯起的眼此刻也睁开了些,“的确有哇!那场大旱灾,可是尸骨遍地、民不聊生啊!那一年,我才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