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薇薇头一个激动得撑着桌子站起来,她习惯浪迹江湖,虽然向往城市繁华,但日子过得久了,终究会觉得腻味。
加上苏府丫鬟婆子一大堆,虽然因为苏南行和苏南锦的缘故,没人再议论她的出身,但她总需要管理家事,这些人日常之间相处摩擦出来的矛盾,若是管,又太无趣枯燥,消耗精神;若是不管,又总会小事积成大事,闹得不可开交,更让人烦心。
“好啊!”苗薇薇喜上眉梢,“我姐姐那个人啊,到处游玩,我寄回去的信她还不知道收没收到呢!咱们不如先去南疆,找我姐姐一起玩。”
“先把南疆玩一个遍!然后,我们再周游各国。我早就想去扶桑看看了,听说那里的女人特别地美,而且都很会跳舞。还有须仪国,听说那里的人很善医药,我也很是向往……”
苏南行摇头轻笑:“你果然还是喜欢自由的日子。”
“那我不是想你开心么,”苗薇薇双手捧着脸,十根指头轻轻敲打脸侧,“再说了,我也不是不能过大院夫人的生活,就是在外面走江湖,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我也会觉得无聊。”
苏南锦兴致却没那么高昂,她还记挂着方才苏南行说的话:“哥,都是我不好,我觉得你不会同意,就没有事先和你商量。”
“算了,既然已经决定辞官离开大喻,那再担心太后也没什么意义,”苏南行释然道,“只要咱们一家人以后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南锦掏出长孙云淮交给她的令牌:“他临走前和我说,太后是太后,皇上是皇上,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向皇上求助。”
“此事涉及他自己性命,”苏南行想了想,“他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
苏南行又颇为意外地微笑道:“看来,长孙云淮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远超过外人想象。”
苏南锦点头:“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向皇上说明我们的计划。他既然能让我们去找皇上,我想太后布的这个局皇上是没有参与的。”
“好,我这就进宫面见圣上,”苏南行拿过令牌,“这样,你和薇薇先在京中散扬齐府陷害长孙云淮一事,我争取让这次案件在百姓面前进行公审。”
只要是公审,那么就能拨动人心。
到时候谁忠谁奸,大家心中有数,到时候也能让让长孙云淮和苏府的功劳通通展现出来,变成安身立命的本钱。
苏南锦眼前一亮:“好!”
立即,苏南锦就编了几套对话,让苏府内院的侍卫假扮成各种路人,到酒肆茶楼去议论此事。
这些人都在内院,平日里鲜少出门,既不会被人认出来,自称自己是官府当差家的亲戚也不会有人点破。
当晚,定远侯府杀害太后首领女官,陷害当朝太傅之事就已传遍了京城。
“你听说了吗,长孙太傅杀人,竟然是定远侯府陷害的!”
“定远侯府?不会吧!定远侯立下了那么多战功,家里的小姐还是德妃,怎么可能陷害长孙大人呢?没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