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呢?!
苏南锦来回翻被子,都没有蛇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跑丢了吧?
蛇这种东西,也没办法唤狗似的唤回来啊。
苏南锦啧了一声,先伸手把窗户推开来,然后又扒了自己的衣服,只剩最里面一层薄衣,又把被子给推掉。
要是生病了难受,总能提出些无理要求吧?
如此这么睡了一中午加一晚上,翌日早晨醒来,苏南锦嗅了嗅鼻子,一笑。
果然堵住了。
可惜不够严重。
要是周围没有人看着,她还能拿凉水洗个澡,这样能更严重些。
她咳嗽几声,试了试音,觉得满意,这才“虚弱”地支着床起身叫人:“锦瑟!”
声音沙哑,宛如被毒哑了一般。
锦瑟连忙进来,一看苏南锦这副模样,眉头就皱了起来:“小姐,你受了风寒啊!”
苏南锦声音囊囊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受了凉,头好晕啊。”
“快躺下,”锦瑟没把她扶起来,“小姐躺好,奴婢去禀报主子。”
苏南锦可怜又虚弱地点头。
齐瑕人正在书房,他刚和苏南行做完交易,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
现在大喻境内虽然还有愿意追随齐家的人,比如那次爆炸,若不是当地官员在暗中支持,想要成事极其困难。
那**宫,齐家许多好手良将都死在宫中,若想来日能杀回京都,现在在各地搞破坏固然重要,但最重
的还是要积蓄力量,累积钱财。
没有钱,没人会跟着他们干,没有权,在大喻也是寸步难行。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已经解决。
沈兰舟在他手里,不愁缺钱,苏南行和他合作,也不再愁权。
桌上落着光,齐瑕从窗户向外看,只觉得春光正好。
“主子。”锦瑟站在门前。
齐瑕哼着小调儿,随手召她:“进来,玉锦有事?”
“夫人她受了风寒,我试着额头有些发热,”锦瑟说,“您是不是去看一下?”
齐瑕并未立即决断:“是她让我去,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去?”
“是我先提,以表主子对她关心,不过夫人也没有拒绝。”锦瑟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齐瑕要对苏南锦这么好。
人都在手里,记忆是周围人想怎么说就这么说,外边又都是草原,人生地不熟,没钱又失忆,苏南锦除了这里,又能去哪?
离开齐府,她就是断翅的鸟,恐怕每分每秒都想着回来。
齐瑕看锦瑟神情,勾唇一笑:“见过训狗吗?”
“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锦瑟道。
齐瑕没有明说,站起身道:“走,去看看我这位妹妹。”
苏南锦在屋内听见外面问安声,连忙闭眼假装自己生病病得很重。
“小锦?”齐瑕掀起帘子,温柔亲切拿手背贴上她额头,“怎么烧起来了,睡觉踢被子了吧。”
苏南锦艰难地睁开眼对他眨眨:“不知道,难受。”
“大夫马上就来,”齐瑕顺着她额头,伸手向上抚摸她前发,“这下又得再多喝一碗药了。”
苏南锦苦着脸:“待会我喝了药,还能出去玩玩吗?”
齐瑕微笑:“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