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锦失落道:“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好像自己就是忽然出现的一样。”
“夫人还是乐观一些,”沈兰舟劝慰她,“主子疼爱夫人,这些婢女也是与夫人一同生活多年的人,虽然名为主奴,但感情上却是亲人。”
苏南锦敷衍地笑笑:“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
“夫人?”沈兰舟留了心。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一直称呼他为哥哥吗?”苏南锦提醒他。
沈兰舟略一回忆,发现的确如此。
只不过,他并未有太多在意。
毕竟就算没有兄妹这一层关系,也有许多情侣会以兄妹相称。
“那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有些奇怪,”苏南锦压低了声音,神情伤感,“很多时候,我觉得对他并不熟悉,但是我苏醒后第一次见到你,反而觉得很熟悉,你呢?”
沈兰舟脸色微微凝滞,这番话说到了他心底。
的确如此。
周围人都告诉他,他的身份是齐瑕的手下,奉命在外,一直为齐家经营产业,以供钱财来源。
照理来说,如果事实如此,那么他见齐瑕的次数应当比见苏南锦要多许多,毕竟苏南锦是内院女子,和他没有相见的理由。
但两人却一起被丢下山崖,而且苏醒后初次相见,都觉得对方非常熟悉,并且对齐瑕都觉得生疏。
苏南锦端详他脸色,便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
按苗薇薇的叙述,这位美男是个把生意做满了大喻的生意人,那肯定是个聪明人。
她都能察觉到不对劲,那对方肯定也能感觉到。
“你对这府里别人有熟悉感吗?”苏南锦追问。
沈兰舟摇头。
苏南锦还想再问,沈兰舟忽然抬手,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下一刻,锦瑟人便踏入门内。
“夫人,沈师父,”锦瑟走过去,伸手一试茶温,不满道,“绿倚这丫头怎么回事,茶都凉了,她人倒是不见踪影。”
苏南锦道:“是我要留师父吃午饭,下午还要一起听评书,所以让绿倚去厨房吩咐多做点心,不是她偷懒。”
“夫人也该让外房的丫头进来伺候呀,”锦瑟很关心苏南锦一般,“让小姐一个人待在房里,这像什么话。”
沈兰舟打趣道:“你这丫头,也太关心你们夫人,就这么一会儿,我和夫人还都在房中,外面都是侍卫,她还能被人抢走?”
这通话正把锦瑟说话的本意点出来,锦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去重新泡热茶。
苏南锦悄悄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锦瑟重新上了热茶,便坐到一旁拿起东西来绣花。
沈兰舟若无其事道:“夫人前两天感染风寒,近来觉得如何?”
“好多了,”苏南锦接话,“以后跟着师父你锻炼身体,肯定连风寒也不会得啦。”
片刻绿倚端着点心回来,搁到桌子道:“夫人,厨房今天新做了点心,叫我先端来您尝尝,看有没有哪里不好,我再去让她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