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万万没想到,自己尽忠了这么多年的主子,竟然会对她在业务能力上起这样的疑心。
“主子,属下虽然对您有仰慕之情,但绝对不会因此在主子的大业上开玩笑!”锦瑟拳拳情切,委屈和愤怒混杂而来,“主子,属下所想、所作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主子考虑!”
齐瑕伸手,轻轻在她肩上拍了拍。
他审视着眼前女子,这个人天资并不高,当初培养自己的势力时,他也没有用尽心血去栽培,但最后此人却是易容方面最出彩的那一个。
这一切,都是她为着那份对自己的真心支撑着努力而来。
最后,这个女子还为了今后能为他更好地服务,自毁容貌,把自己的脸烧掉重塑,整日戴着人皮面具生活。
“是我说话太重,误解了你,”齐瑕安慰她道,“你不要放在心上。”
肩膀上是自己仰慕了许多年的人,锦瑟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主子……”
这么多年,她甚少得到齐瑕如此温柔的对待。
“苏南锦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绝不仅仅是敌人,”齐瑕头一次对属下耐心解释,“你要理解我。”
锦瑟自以为很理解眼前这个男人,微笑道:“换做是属下,能够利用一个人让自己的所有敌人都感到痛苦,属下也会这么做。”
“正因如此,”齐瑕点头,“你才要支持我。你要知道,苏南锦看似厉害,但也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这府上随意是谁都可以把她制服,你这样三番两次地说她危险,我真的很心烦。”
锦瑟纠结:“但是主子,沈兰舟他武功高强,属下是担心——”
“你又来了,”齐瑕有些不耐,“他们两个全都失忆,什么都不记得,我们说什么他们便认定是什么。不过是苏南锦贪玩一次,你就这么防备,不是让他们觉得奇怪吗?”
锦瑟向来把齐瑕说的话奉为圭璋,又以他为马首,这么一说,也不禁担忧起自己是否反应过激。
齐瑕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为大计着想,但做事不要太敏感。要是觉得担心,就好好盯着她,替我。”
“是!”锦瑟利落点头。
苏南锦知道了要离开的消息,却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她能和沈兰舟见面,但沈兰舟被监控着,想要弄药过来也很不方便。
先前沈兰舟还想了个办法,让苏南锦装病,再分别凑齐迷药所需的药材,但那样的时间太长,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视线。
两人互相对过眼神,都是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天时间晃眼便过去,大后天清早,齐府上下就收拾完了东西。
苏南锦被锦瑟请去和齐瑕坐同一辆马车,她刚上去,就察觉出这马车的不对劲。
别的马车都有个窗子,但这辆马车却没有,里面照明只以蜡烛照明。
“哥,”苏南锦假装害怕,向齐瑕身边凑了凑,“这马车怎么像是大牢一样,门上还有锁。”
齐瑕笑道:“你猜对了,这原本就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啊?”苏南锦惊讶,“那我们怎么坐这样的马车?”
“这个你就别问了,”齐瑕极其敷衍,“总之,是为了咱们的安全考虑。”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南锦几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一开始她还能在心里默默地记时,但她总会有睡觉的时候,这一睡着,就完全不知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