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吧,烦请您给我家少爷运过去。”
“那是一定的。”
容翊长指捏着茶杯,刚碰到杯口,门外进来一位黑衣蒙面的侍卫,似是暗处的影卫。
“殿下,截了一个信鸽。”
容翊不动声色,薄唇碰了碰杯口,桌上的佛珠完好的放着。
片刻后,容翊放下茶杯,视线微垂,温润好听的嗓音像是低低琴音,“宫中的?”
侍卫点点头,“信鸽通体雪白,独独脚踝处点了细金沙,是太子的信鸽。”
男人依旧淡定自若,似是不在意,“你下去吧。”
马厩主牵着马运送轿子,赵立在侧边跟着,不一会就到了茶馆。
一进门,不远处容翊的桌子上有一只扎了翅膀的鸽子。
赵立心生疑惑走到容翊面前,待看清了桌上鸽子脚绑的东西时,心下一惊,面上也寒霜满面,容翊起身去了茶馆外的密林,赵立跟在他身后。
四下无人时,赵立发问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是太子?”
容翊手指滑着莹白的佛珠,“除了太子,这天下没有第二个人那么想要我死。”
“殿下,我们如今在通州,太子竟然想将我们截杀在通州?通州乃是杨刺史的地盘,要知道这刺史归顺的是二皇子,若在此地除了我们,那必能除掉这通州刺史,好毒的心计!”
“一箭双雕,果真是长大了。”容翊勾了勾莹润薄唇,危机感浅浅,这语气,竟有几分夸赞之意。
“殿下,如今通州不宜久留,傍晚之前就需离开。”
太阳落了西山,即便是快马加鞭也是第二日凌晨才离开了通州。
其中分了两队人马,吸引暗处截杀之人的注意,京城遥远,余九日才可抵达,赵立传了飞鸽给朔风,定了汇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