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习字,容少煊对傅柔那是夸赞有加,每句话里无形中都在贬低傅鸢。
那老头束了胡子装作认真备课的模样,平日里习字时有一丁点声音他都是不让的,今日有了太子在,他反倒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死老头,平日里她做的好些个点心都喂在狗肚子里了!
狗还知道叫两声呢!他是一句话不敢说!
“夫子,您不是说习字时不允许发出声音吗?怎么这么吵您听不见吗?”
傅晴年纪小,也听出来傅鸢的意思,那话里就在说容少煊和傅柔吵死了,当即为大姐姐捏了一把汗。
夫子背后吓出了汗,脑袋也不敢抬,只拿袖口擦了擦因傅鸢的话导致额头冒出来的细汗。
“这这…”
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傅鸢又在心里骂他没出息。
容少煊头一次从傅鸢脸上瞧见除了淡漠以外的表情,带着愠怒的谴责,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气愤,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也有几分气呼呼的意味。
容少煊勾了勾唇,搭在身后的手指点了点,心情没由来的不错,故作刚反应过来的模样开口,“太子妃嫌我吵了?瞧我,多说了两句话,真是不好意思了。”
傅鸢微微皱眉,头也不回,只摆了摆手,而后继续习字。
故意的,容少煊是故意的!这个贱男人!
傅柔见傅鸢气成这幅样子,心中大喜,太子今日不停夸她习字好看,打消了她以为太子对傅鸢有意思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