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只是罚银子,命保住便好。
“谢皇后娘娘!谢陛下!”我瞧着小海子感激涕零,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当场痛哭。
“就属你脾气好,若是换了旁人这小海子的命早就没了。”待在未央宫里的众人终于走了,他轻松地靠在榻边,笑了笑。
“怎么说也是条人命,哪便有你所说如此心狠之人?”
“这后宫里啊各个都巴不得我能严惩得罪妃嫔之人,这样才能显得出我多宠爱她们。”
“这么夸张?”我晲了一眼一旁似乎有些得意的男子,“从前在羌城我怎没瞧得出你如此自大?”
“自大?这满宫里敢这么说我的也只有你一人了,我是天子,自大些又怎样?”
“哼,”我垂了垂眸,轻捂着还有些痛的腰身,“还真挺痛的,不过还好你没摔着。”
“这么心疼我?”
“我是怕你龙体稍稍损伤一点儿,我岂不成这祁朝的罪人啦!”我嘴硬道。
“还好还好伤得不重,不然这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我行周公之礼岂不都难了?”
“洛殷离!”不知这是第几次脸红了,我怒道:“若不是刚刚你油嘴滑舌的我也不会从秋千上摔下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便罢,不过你瞧这未央殿里无人,窗外又是这幅木槿满园的好光景,你我夫妻,这叫闺房之乐。”
“你!”我语塞,自知说不过他便一把操起榻上的丝绸软枕朝洛殷离砸去:“我若早就发现你这么滑头便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也没办法,”他笑眼盈盈地接住我扔过去的软枕,“你都嫁给我了,难不成还能反悔?”
“若你负我,我便反悔!”我歪了歪头,笑笑:“你若负我,我便去跳崖,让你后悔一辈子!”
话音刚落,我明显感到他握着我的手狠狠一颤,我微微一愣:“怎么了?”
他墨眸里的温柔突然变得深不可测,迸发出一样的寒意让我心底一颤。
“无事,我就是在想若我陪你一起跳会不会很痛。”末了,他大笑了两声,揶揄道。
我瘪了瘪嘴笑了笑,自知是些玩笑话,不过他的话仿佛就是一剂剂定心丹,抚慰着我这几日动荡不安的心,让我深深地相信深宫有情。
“你笑什么?”
我微微一愣,不知自己怎么突然笑了起来。
“我就是在想听说先帝与懿贵妃情投意合、比翼连枝,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轻揽过我,在我耳边轻声道:“自然是比得过的。”
自然是比得过的。
我抿了抿唇,生怕自己的笑容太深,我自然地躺在他怀里,心下便如同吃了蜜似的甜,不自觉地紧紧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