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样?太子若有半分差错,朕就杀了你们陪葬!”
“陛下!”几个太医听闻急忙跪下,“太子殿下伤势不轻,但好在箭头无毒,且没有伤及重要部位,只需取下箭头好好包扎,就无大碍了。”
“父皇!”我见状灵光一闪跪倒在地:“此次围猎太子哥哥虽然是总都督,但父皇念在太子哥哥救下父皇有功,就不要追究太子哥哥的责任了吧!”
名为求情实则推责,这招我学的极好,先将矛头从八哥身上移走在伺机找机会辩白。
“父皇,此次围猎儿臣虽没有职责一身轻,但儿臣掌管祁朝兵权,此次发生这样的事——儿臣愿意承担责任!”
“陛下,这件事离儿是无辜的,若真要降罪,就治个失职之罪吧……”看来母妃还是很信任八哥的。
“懿贵妃好大的口气!”一直跟随母妃伴驾的卫良媛突然尖酸刻薄起来,“贵妃娘娘应该知道,这失责之罪可是要比谋逆之罪轻多了……”
“卫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灵均质问起卫良媛,“难道娘娘认为今日之事是八哥所为吗?娘娘,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卫良媛一愣,蹙起秀眉,一脸委屈,“陛下,臣妾不过这么一说……”
“八殿下,”五哥突然说话:“行刺之人已被抓住,现已经打入大牢,招了供,供书上写了——是殿下指使他这么做的。”
“荒唐,父皇,儿臣虽不是总督,但掌握兵权,如若真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岂不是引火自焚?儿臣实在是冤枉!”
“呵,说不定八殿下您就是这么觉得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所以才动了心思?”卫良媛还在挑拨离间,我知道她与母后交好是太子一党,如今八哥落难她巴不得落井下石呢。
“卫良媛,你今日多话了。”母妃扫了眼卫良媛:“来人啊,送卫良媛回寝帐。”
“离儿,朕一直看重你的才华与能力,今日之事朕不愿也不敢疑你,可事发当场你的确不在。”
“父皇!儿臣是接到泱儿突然晕倒的消息,担心泱儿所以才匆忙离去。”
什么?我身子一僵,八哥在说什么?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投来我有些懵,下意识否认道自己根本没晕倒,而后洛正则便口口声声道八哥是故寻借口离开围场。
“父皇,如若儿臣真要做此事,大可不必前来。”八哥虽然被诬陷,面色仍十分清冷看不出丝毫慌乱。
“殿下说笑了,如果真如此那可不更大大坐实了您的罪名?”洛正则总是喜欢与八哥争锋相对,处处针对八哥。
“父皇,儿臣自知百口莫辩,但儿臣着实冤枉,事发突然,一定还会有许多蛛丝马迹,请父皇明察!”
“勋儿,你受了委屈,你怎么想?”
“儿臣……嘶——”太子哥哥看起来真是伤了身,连起身都格外费劲,“八弟,本王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你找借口离开围场,是不敢直视那些暴徒的眼睛吗?是不是担心、担心那些人的眼里会映出你恐怖、卑鄙的心?咳咳咳——”他激动起来,“我们、我们祁朝讲究的便是孝悌之义、兄友弟恭,你如今司马昭之心,不光想要毒害父皇,更是要利用自己、自己的皇妹来达到你的、你的目的……”
不会的!八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咬着唇自顾自地摇着头,却不知该如何辩驳,嘴里只不停的轻声喃喃二字:“不会、不会……”
父皇的的确确是动了怒,当场便下令把八哥关押起来,而那些歹徒则被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