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接过信来一看,脸色就是一变,“这娘不知道情况,她错怪你了,没事,待为夫再写一封信解释一二。”
儿子想自己的母亲总是好的,却无法体会婆媳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
“你给明玉相看好人了没?”
“真有一个人选,我一个同窗的弟弟,家中也是行二,家就住在营州府。据说学问不错,明年也要考秀才,很有把握。他家的期望也主要在他弟身上。”关乎自家妹妹的终身幸福,周二必须得上心。
“看好了干脆就写在信上说说。”
没有一个好消息,怕是婆母看到周二替儿媳妇回信,怕是气要更盛三分。
如钟小荷所想,周夫人看到是儿子回的信,的确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傻丫头居然还会跟儿子告状了。
只是距离实在遥远,再气也使不上劲。
倒是看了后头,却又高兴起来。
二郎说的这家,条件还行,父亲是府衙的一个书吏,虽然不是什么官,好歹也是个公职人员,且在府衙工作,与小县城的书吏自是不同。
且他家还有俩个读书人,虽然说的这人还没考上秀才,但年纪小,学问好,前途自是可以期待。
等周主簿回来后,跟他商量一番,便立刻回信,交代周二一番,想了想,还说之前自己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不怪钟氏如何如何。
再收到信,没有对小荷的斥责,让周二放心不少,“放心了吧,我娘是个讲道理的人。”
钟小荷笑着称是,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不会跟周二直说。
周二记着他娘的嘱托,找了同窗说了此事,对方回家一说,那家还上了心,干脆要求两家相看一下。
相看是在十月底,如此还要让家里送周明玉过来,住些时日。
周二忙着这个事,而钟小荷,却在十月下旬,收到了一封信,让她一时有些好笑,又有些亏大发了的感觉。
信是魏将军派人送来的,一共说了两个消息,至于安晶儿的消息,却没写在信里。
“周二,明年皇太后七十寿诞,皇帝有意在明年乡试、院试加恩科。”
周二一开始还以为幻听了,跟钟小荷又确认了一遍,才知道所听非虚,先是高兴了一阵,然后又马上蔫了下来,
“我就怕这个机会没抓住。”
这孩子,这是被打击的没自信了。
钟小荷摩拳擦掌,“我们找个厉害的夫子,给你吃点小灶,你说是谁厉害,娘子我保准给你请来。”
要是周二能考上举人那就好了,至少,他们有了充分的理由去京城。
周二想了想,道:“好像也行,夫子说我明日功课尚可,只临场发挥总是不好,找个有经验的夫子细心指导一番,搞不好还真成。”
钟小荷心中暗笑,那还是学的不够扎实,夫子那也只是安慰他的话罢了。
周二遂说了一个名字,却是一位家中长辈去世,回乡丁忧的六品官员,中过进士,据说学问很是不错。
那就成,用钱应该能砸来。
这个事说完,钟小荷一脸肉疼的道,“还有一个消息,说与你听听。”
周二疑惑,怎么娘子这个表情,“莫非是什么坏消息?”
“那倒不是,皇帝五十千秋,营州槐县奉上祥瑞,被大大的封赏了。”
周二兴趣提了上来,“哦?就在咱们柳县附近的事,咱们居然不知道。是什么祥瑞?”
“据说是因为太平盛世,上天赐下一个果子,被人栽种成功,圣上尝后大赞,赐名太平果。”
“呵,怎么有如此神奇之事,那是何人获得?何人栽种成功?”
“还是熟人,槐县李家,你那位李文彦同窗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