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一看娘子晚上赶回来吓一跳,还没等自个多问,就被娘子拉进内室。
“这么想为夫?忍一忍,一路风尘,先洗漱一番,待会为夫好好伺候……”
钟小荷低吼道,“闭嘴吧,出大事了。”
周二其实早发现娘子的面色不对,还以为是因为放在桌子上的那封家信,还生气着呢,所以觍着脸讨好,谁知是出了别的事。
心里咯噔一下,伸手赶紧抚了抚钟小荷的背,“别急,别急,大事也要慢慢说。”
真是个慢性子,就没见周二什么时候急躁过。
钟小荷遂把宁园发生的事儿快速小声的说了一遍。
周二大张着嘴,一时没缓过神。
半晌才道:“老天,皇上居然去了宁园?”
钟小荷等着他分析情况,结果他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来。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是感慨这事儿的时候吗?”
“那不然呢?”周二眼神疑惑的望着娘子。
钟小荷:……
“不是调查过咱跟那刺客没关系么。”周二一副你还担心啥子的模样。
“是…是呀,可,可是你不担心吗?要是他们翻过来再找后账怎么办?”钟小荷突然抓紧周二的手道,“要不你带着宁宁赶紧走吧。”
“噗~”周二笑出声。
“都啥时候了你还笑,我没开玩笑。”钟小荷皱着眉头,语气不满。都啥时候了,还能笑的出来,心呢?
周二收起笑,也一本正经问道,“刺杀这事你有参与吗?”
钟小荷赶紧摇头,“我又不傻,当然没有。”
周二伸手捏捏娘子白嫩嫩细滑的脸,才道,“那不就得了,我要带着孩子走,没问题也成了有问题了。”
如此真就黄泥掉到裤裆里了。
钟小荷叹了口气,的确如此,道理她当然知道,也知道自己这注意根本就是个蠢主意,不可能实行的主意,“可我们总该做些防范准备,一旦白说成黑?总不能坐以待毙。”
古往今来,那冤狱还少么?尤其涉及到皇权之争,那没有道理可讲的。
“你我都不参与皇位之争,好好的子民,皇帝陛下英明,不会冤枉咱们的,更何况你还救驾有功,事实上宁园现在不就没事了,皇上金口玉言,说你没事就是没事,就别担心了。”
其实他初听来也是后怕不已,奈何在娘子面前总要沉的住气,尤其是娘子还非常担忧的时候,更不能加剧她这种情绪。
那就只好往好了分析,反正担忧也没用,跟皇权相抗,无异于螳臂挡车。
可他这话只有一丢丢安慰到钟小荷,要说没有参与皇位之争,钟小荷心里还是虚了一下,眼神有点不敢看周二。
自个儿特么的应该就是掺和了,虽然隐秘,可一旦暴露,牵连家小是正常的,周二自然跑不了。
想到这里,钟小荷不自觉的感觉到后脖梗子发凉。
“周二,我……”她望着周二满眼复杂,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对周二说起,一时觉的自己太自私,对不起周二,可最大的秘密又不想告诉他,心里真是矛盾至极。
周二轻轻搂过钟小荷,低下头在钟小荷的脸颊上蹭了蹭,“别瞎想了,没事,真有事,咱们也跑不了,再说咱们一家三口,怎么都要在一起。”
一股暖暖的感动荡漾在钟小荷的胸口,眼睛有点发湿,唇角扬起,“你说得对,我们一家子怎么都要在一起。”
“嗯,现在去看看宁宁,然后洗漱一番,咱们做点有益身心的事儿,你就会往好了想,也没空胡思乱想了。”
钟小荷:“……”